婆婆每個月吃藥看病,可都指望著我這份收入。
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”那聲音在耳邊響著,帶著一股自保的狡黠,“別人的家務事,就讓它爛在別人肚子里。你守好自己的本分,比什么都強?!?/p>
我下意識地攥緊了手,指甲掐得掌心生疼。
一股混合著無奈與自嘲的情緒涌了上來。
——在這座城市里,我首先得活下去,才能去顧及那點微不足道的正義感。
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,說也是??!我管別人家的屁事干嘛,做好我的工作掙了我的錢就是了,別人的命運為什么我要操心了,我也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??!
你還不睡,現(xiàn)在都12點半了,老公半閉著眼迷迷糊糊地說,哦,我關了電腦,上床睡覺……
不一會兒,我便在這老公的催眠呼嚕中進入了夢鄉(xiāng)
第六節(jié):良知與恐懼碰撞
那一夜,睡眠并未帶來安寧,反而將我拖入了一個光怪陸離、無處可逃的夢境。
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家肯德基,但周遭的一切都扭曲變形,異常安靜。
張老師就坐在我對面,可他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憔悴悲痛,他用一種嘶啞的、充滿絕望的聲音質問我:“劉姐,你早就知道了,對不對?
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
為什么連你也要騙我?”
我想開口,喉嚨卻像被扼住,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一低頭,竟看見小磊就站在旁邊,仰著小臉,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,滿是失望地看著我,喃喃地問:“阿姨,你也不要我們了嗎?”
那份沉甸甸的信任碎裂的眼神,比任何指責都讓我心痛。
我想伸手去拉他們,眼前的景象卻猛地碎裂、重組。
下一秒,白蓮和那個叫李彭的男人赫然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他們衣著光鮮,姿態(tài)親密。
白蓮用那種我從未見過的、冰冷而輕蔑的眼神斜睨著我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。
旁邊的李彭更是直接嗤笑出聲,聲音尖利:“一個下人,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?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,輪得到你來多管閑事?”
我想后退,雙腳卻像被釘在原地。
他們的嘲笑聲越來越大,混合著張老師的質問和小磊的哭聲,形成一股巨大的聲浪,將我徹底吞沒。
“?。 蔽颐偷貜拇采蠌椬饋?,心臟狂跳,像是要掙脫胸腔。
黑暗中,我大口喘著氣,才發(fā)現(xiàn)冷汗已經(jīng)浸透了睡衣,冰涼地黏在背上。
窗外的夜色依舊沉靜,可夢里的驚恐和絕望,卻清晰地烙印在每一個感官里,久久不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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