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裝什么清高?”他的臉一沉。
我又驚又怒,渾身發(fā)抖。就在這時(shí),小亮仔沖了進(jìn)來,大喊:“爺爺你在干什么!”
那副小身板立刻擋在我前面,像頭被激怒的小牛犢,竟用頭去撞他爺爺:“大姨你別怕,我保護(hù)你!”
老爺子瞬間慌了神,訕訕溜走。
我蹲下來抱住這孩子,眼淚再也止不住。
在這涼薄的境地里,這點(diǎn)童真的善意,燙得我心口發(fā)疼。
那晚,我看著鏡子里疲憊的自己,下了決心。我劉姐是來掙飯錢的,不是來賣尊嚴(yán)的。
星期天的時(shí)候,我找到中介,想看看還有什么工作。
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換了,那是一名30多歲的小媳婦兒,同行的大姐都稱呼她“小張”。
我把她叫做大美麗。
她聽完我的講述,嘆口氣說:“姐,你再忍四五天,沒發(fā)工資,錢鬧翻了,很麻煩的。等滿兩個(gè)月,他家給你發(fā)了工資,你就走,我立馬給你找下家?!?/p>
我看著她那美麗的臉,稍感溫暖。
“好,那就再忍五天?!?/p>
這五天,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鐘,精準(zhǔn),沉默。
領(lǐng)到第二個(gè)月工資的第二天,我把辭工的話擺在了桌上。
“張先生,我不干了。”我直白的說。
“劉姐,是工資的問題嗎?干的好好的。”張先生問道。
我看向張先生的爸爸:“不是,反正我從明天開始不干了?!?/p>
張?zhí)行╁e(cuò)愕,老爺子躲閃著目光。
只有小亮仔跑過來拉我的手:“大姨,你還會(huì)來嗎?”
我摸摸他的頭,沒有回答。收拾行囊時(shí),我心里出奇地平靜。
拜拜了您吶!沒有他張七,我還有李八王九。活人還能讓尿憋死?
我推開門,頭也不回地扎進(jìn)外面的陽光里。
路還長,但我知道,腳步得踩在干凈的地面上。
在家休息了兩天,我又去了一趟中介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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