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心當(dāng)時就“怦怦”狂跳起來,像做了賊一樣,手忙腳亂地把拉鏈拉了回去,將包穩(wěn)穩(wěn)地放回原處,還特意調(diào)整了好幾次角度,生怕留下任何動過的痕跡。
我呆立在衣帽間柔和的光線下,心里卻翻江倒海。
那只價值不菲、象征著品位與地位的手提包,內(nèi)里竟是這般景象。
一種難以言說的鄙夷混雜著震驚涌上心頭:她這……這簡直是連那些明碼標價的外圍女也不如??!
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七上八下直鬧騰……
強烈的好奇心,像一只無形的手,再次推著我走向那個危險的邊界。
沒過幾天,我趁著打掃主臥的機會,鬼使神差地又一次悄悄翻開了那本藏在抽屜深處的日記。
這一次,里面的內(nèi)容更是震得我頭皮發(fā)麻!
她用一種近乎記賬般的口吻寫道:“下一個目標,我要睡夠1000個開發(fā)商。”
“哎呀!”我下意識地低呼出聲,手一抖,日記本差點脫手。
我的眼珠子驚得都快掉出來了,三觀被徹底震碎!那個在陽光下溫文爾雅、談吐得體的洪女士,那個容貌美麗、舉止端莊的洪女士,私底下竟然是……是這樣的人!
我啪地一聲合上日記,胸口劇烈起伏著。
“真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??!”這句老話在我腦子里嗡嗡作響。
日記里冷冰冰地記錄著,她如何周旋于各式富商之間,那些三四十萬的奢侈品手提包,對她而言,就像買棵白菜一樣輕松,說買就買,花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我退出了她的臥室,靠在走廊的墻上,需要深深呼吸才能平復(fù)內(nèi)心的驚濤駭浪。
這個光鮮亮麗的房子,在我眼里,已經(jīng)徹底變成了一個藏著無盡秘密和欲望的旋渦。
洪女士犯法了——這個認知讓我心頭一跳,報警的念頭像條件反射一樣蹦了出來。
但下一秒,我就甩甩頭,把自己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我算哪路神仙?
跑去充什么正義使者?
這點工資對我家是活命錢,對她那攤子事,不過是九牛一毛。
我一個小保姆,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,這么好的差事要是丟了,哭都來不及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這份清醒,我還是有的。
第九節(jié):荒唐的懷孕
過了段時間,洪女士竟懷孕了——要命的是,她自個兒都弄不清這孩子到底是誰的——那幾位“候選人”,她壓根對不上號。
那幾天她沒去上班,吩咐我:“阿姨,幫我熬個滋補的湯吧,要老火慢燉的那種?!蔽覒?yīng)了聲,便在廚房里準備食材,守著砂鍋小心看火。
正忙著,就聽見她在客廳打電話,聲音又嬌又軟,內(nèi)容卻嚇人一跳:“張總呀~有件事要告訴你呢,我懷孕了……算算日子,應(yīng)該是你的。你說這可怎么辦呀?”
電話那頭說些什么,我豎著耳朵也聽不清。
只看見不到一個鐘頭,一個腦門冒汗的禿頂老男人就急匆匆來了,他手里拎著個沉甸甸的黑色手提包,往茶幾上一放,語氣慌張地說:“洪小姐,這……這里是一點心意,你自己處理吧!務(wù)必處理干凈!”說完,像身后有鬼攆似的,頭也不回地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