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”李小芳那破沙上欠了欠身,聲音還有些沙啞,“我們得把被騙的錢,再一點點賺回來?!?/p>
窗外,梧桐樹的葉子已經(jīng)開始泛黃,在涼風(fēng)中輕輕搖曳。
夜晚的白家別墅格外寧靜,只偶爾聽見窗外風(fēng)吹過樹葉的沙沙聲。
這半年來發(fā)生的事像電影畫面般一幀幀回放。
沒想到在婚姻破碎的低谷里,竟能遇到白奶奶這樣溫暖的貴人,為我撐起一片暫時的屋檐。
也許,真如白奶奶所說,新生活,已經(jīng)在不經(jīng)意間悄然開始了。
思緒一轉(zhuǎn),那個身影又浮現(xiàn)在眼前——李闖闖。
那天在醫(yī)院,他接了個電話后臉色驟變,甚至連一聲招呼都來不及打,就那樣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。
從那以后,音訊全無,就像一滴水蒸發(fā)在盛夏的烈日下,再無痕跡。
我心里七上八下,各種猜測如野草般瘋長。
夜深人靜時,那份不安愈發(fā)清晰,像細小的針尖,一下下扎著心口。
幾次拿起手機,指尖懸在他的號碼上,卻始終沒有按下去的勇氣。
今晚,我終于下定決心,按下了撥號鍵。
然而,就在等待接通的短暫幾秒里,一個被我刻意壓抑的念頭猛地竄了出來:
他是不是……怕了?
他知道我懷孕的事后。
對于一個28歲的年輕人來說,突然得知一位44歲的保姆大姐,在那一夜之后懷上了他的孩子——這哪里是驚喜,分明是一場措手不及的驚嚇?!跋伯?dāng)?shù)边@三個字,對他而言,太過沉重,也太過諷刺了。
他大概還沒準(zhǔn)備好面對這一切,所以選擇了最直接也最傷人的方式:——逃避。
想到這里,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,低聲自嘲道:“跑就跑吧,本來就不是一路人。”
我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格外輕飄……
那些短暫的溫存……
就在我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出神時,門口傳來周姐溫和的聲音:
“小劉,還沒睡吧?白奶奶說月色挺好,讓你陪她到院子里走一走,說說話?!?/p>
我猛地回過神,趕緊應(yīng)道:“哎,好的周姐,我馬上來!”
一邊說著,一邊迅速起身,理了理微皺的衣角,向白奶奶的房間走去……
我走到白奶奶的房間,輕輕的推開門,然而,白奶奶卻打起了呼嚕……
我沒敢打擾他,又輕輕的推了出去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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