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張嫂她們也都盡心盡力做事呢?!?/p>
詩雯媽媽聽了,臉色稍微緩和了些,但還是嘟囔著:“她就是不懂事?!?/p>
就在這時,劉詩雯下樓了,她深吸一口氣,說:“爸,媽,我知道你們是我最親的人,我也想孝順你們,可是你們老也老了,也不為我考慮,如一直賭下去,不戒掉,那就是填不滿的無底洞?!?/p>
“還去搞網(wǎng)貸,您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,我爸不是一直往外借錢嗎?
這次我爸自己借錢把網(wǎng)貸還上吧,以后想賭自己想辦法,我以后什么也不管了?!?/p>
詩雯爸爸低著頭,囁嚅道:“閨女,爸和誰去借呢?”
“你不是有那么多的好親戚嗎?你自己去借錢還債吧?!?/p>
劉思雯好像是一下長大了,語氣決絕……
詩雯媽媽也不再說話,氣氛尷尬又壓抑……
我看著這一幕,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勸,只能暗暗祈禱這個家的父母能省心點……
疫情那些天,當大家都在慶幸家里人沒感染時……
一天早晨,劉詩雯的爸爸在起床時,忽然摔倒了。
“老頭子,你怎么了?快來人??!雯雯,你爸爸……雯雯,你爸爸……”
劉詩雯的媽媽聲嘶力竭的喊叫著………
等我們幾個跑過去,劉詩雯的爸爸全裸著跌倒在地,我上去一摸,他已經(jīng)沒氣了。
“趕緊打120……
“40分鐘過后,一隊身穿防護服的醫(yī)務人員走了進來,經(jīng)過簡單檢查,劉詩雯爸爸已死了,他沒熬過口罩,去世了。
張嫂眉開眼笑的把我拉到墻角,悄悄和我說:“這可把個賭棍熬死了……”
我推了一下張嫂說:“張嫂可再不能這樣說了,詩雯對咱們挺好,這疫情期間咱也不好找工作,咱們有個吃的地方,也算是感謝劉詩雯了,可不能這樣說了,讓劉詩雯聽到多傷心呀!”
張嫂點了點頭,說:“我哪敢再說了?!比缓蟮皖^干活去了。
張嫂嘴上應承著,轉(zhuǎn)身走開時,我卻瞥見她腳步輕快得幾乎要跳起來,腰肢不自覺地左右搖擺……
靈堂一側,劉詩雯整個人像被抽去了筋骨,軟軟地癱跪在父親牌位旁。
她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…
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著父親早已僵硬的頭發(fā)…她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安撫一個熟睡的嬰兒。
淚水無聲地從她美麗的眼中涌出……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……一滴一滴…砸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“爸爸…我錯了…”劉詩雯喃喃自語,“我不該那樣逼你…其實你輸不了多少的…我只是…我只是想讓你把賭戒了啊……”
她猛地俯下身,將額頭抵在父親毫無生氣的胸膛上……
口罩帶來的壓抑尚未散去,劉爸爸的猝死…更給史家別墅的上空籠罩上了一層陰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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