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嫂一邊擦著茶幾,一邊湊近我低聲說:“小劉,你聽說沒?詩雯小姐又請了位心理醫(yī)生來,今天下午就到。”
我停下手中的活,“真的?這次能行嗎?上次那個醫(yī)生來了兩回,不也沒見什么起色?!?/p>
“誰知道呢,”張嫂嘆了口氣,聲音壓得更低了,“不過我聽說……這次來的醫(yī)生,好像有些特別的門道?!?/p>
正說著,門鈴響了。
我和張嫂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放輕了動作,豎起耳朵聽著門口的動靜。
劉詩雯迎進(jìn)一位身著運動服背著挎包的中年男子。
那人神色隨和…他與劉詩雯簡短交談幾句后,便被引向了詩雯媽媽媽媽的房間。
“醫(yī)生,我媽媽的情況……還有希望嗎?”詩雯的聲音顫抖。
那醫(yī)生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她一眼,目光深沉:“劉小姐,令堂的狀況確實復(fù)雜。但我需要先與她單獨談?wù)劇!彼D了頓,補充道,“有些治療方法……需要絕對的安靜。”
門在我們面前輕輕合上。
我和張嫂屏息站在門外,里面隱約傳來低沉的交談聲,卻聽不清具體內(nèi)容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張嫂忍不住碰了碰我的胳膊,耳語道:“你聽見什么了嗎?我怎么覺得……里面太安靜了?”
我側(cè)耳細(xì)聽,確實,連一直縈繞在走廊里的喃喃自語聲都消失了。
這種反常的寂靜,反而讓人更加不安。
突然,房間里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,像是椅子挪動的聲音。
接著是醫(yī)生壓低嗓音的詢問:“您是說……您能看到他?”
我和張嫂同時僵住了。
張嫂的手緊緊抓住我的胳膊,指甲幾乎掐進(jìn)我的肉里。
“老天爺,”她聲音發(fā)顫,“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她能看見誰?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難道詩雯媽媽真的……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?
就在這時,房間里突然傳來詩雯媽媽一聲凄厲的尖叫——那聲音說不清是恐懼還是驚喜……
我們?nèi)齻€保姆同時打起了哆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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