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絕望的念頭升起的瞬間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……”
我深吸一口氣,秋夜的涼意滲入肺腑,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穩(wěn):“喂,兒子?!?/p>
電話那頭傳來兒子久違卻略顯生疏的回應:“媽,我想通了……我原諒你了。我這學期回學校了,最近正跟著老師做項目。以后我會好好學,靠本事賺錢?!?/p>
他頓了頓,聲音低了些:“我昨晚回了一趟家……看了我爸。你們分開后,他情緒挺低落的,總是一個人喝酒……我爸老了很多…我以后……每周日都回來陪陪他?!?/p>
那一刻,巨大的驚喜如暖流般沖撞著我的胸口。我怔在原地,嘴唇微張,卻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周姐敏銳地湊近,壓低聲音問:“咋啦?出啥事了?”
我顫抖著手點開免提,兒子清晰的聲音再次流淌在夜色中。周姐聽著,臉上漸漸漾開欣慰的笑容,忍不住輕拍我的手臂,低聲道:“哎呀,你兒子這也太懂事了!真孝順!”
“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。好孩子…”周姐又像是自言自語。
結(jié)束通話,我與周姐相視而笑。
夜依舊靜謐,月光卻仿佛格外溫存,照亮了我倆眼底的淚光與笑意。
是啊!血終究濃于水。
無論曾有多少隔閡與怨懟,母子之間那條看不見的紐帶,永遠不會真正斷裂。
周姐瞥了眼手機,忽然輕呼:“呀,都十一點了!時間過得真快,該回去啦!”
她站起身,又想起了什么,轉(zhuǎn)頭問我:“對了,明天早上給白奶奶準備點什么?”
我略作思索:“煮碗小餛飩吧,清淡暖胃,她應該喜歡?!?/p>
語氣不覺輕快起來,笑著碰碰她胳膊:“至于咱倆,你做什么我都行!不過最近我胃口好大,你可得多做點?!?/p>
周姐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,揶揄地戳戳我的肩膀:“你這是一張嘴吃,倆屁股蹲兒拉?怪不得這么能裝!”
我被她逗得笑彎了腰。
別墅里回蕩著我們輕松的笑聲,驚起了棲息在樹梢的夜鳥……
月光把我們兩個苦命人的影子長長的疊在了一起——
我倆挽著手朝屋里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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