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先生拉起我的手,將臉靠近我。
用一種帶著討好和自以為幽默的語氣,低聲在我耳邊說:
“小劉,這幾天……是不是吃醋了?”
他呵呵地干笑了兩聲,氣息噴在我的耳廓上,他嘴巴里呼出腥臭的味道,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“唉,你原諒我吧,???”他嘆了口氣,聲音里聽不出多少真正的歉意,更像是一種對(duì)自己魅力的炫耀和開脫,“你不知道嗎?男人嘛……至死是少年??!”
“至死是少年?!?/p>
這五個(gè)字,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,精準(zhǔn)地捅進(jìn)了我的心窩。
所有殘存的、對(duì)于溫情的最后一絲幻想,在這一刻,被他親手徹底斬?cái)唷?/p>
我之前的憤怒、委屈、妥協(xié)、甚至那一絲因孩子而軟化的心……在這一刻,都顯得那么可笑。
原來在他心里,那場(chǎng)讓我痛徹心扉的背叛,輕飄飄地一句“男人至死是少年”就可以揭過。而我所有的痛苦,只不過是被他理解為一場(chǎng)可笑的“吃醋”。
我停下了腳步。
肩頭上他手掌的溫度,此刻感覺像一塊燒紅的烙鐵,燙得我?guī)缀跻饨小?/p>
我輕輕地、但無比堅(jiān)定地,將他的手臂從我肩上挪開。
我轉(zhuǎn)過身,面對(duì)著他,臉上不再有強(qiáng)裝的笑意,只有一片平靜的、近乎悲涼的清醒。
“李先生,”我的聲音不大,但在公園的喧囂中,卻異常清晰和冷靜,“您說得對(duì),男人至死是少年,喜歡新鮮,愛玩,這沒什么錯(cuò)?!?/p>
他或許沒料到我會(huì)是這種反應(yīng),愣了一下。
我繼續(xù)看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可是,女人不是。女人老了,就只想圖個(gè)踏實(shí)?!?/p>
我拉起旁邊有些茫然地看著我們的思李的手。
“公園逛完了,思李也玩累了。我們?cè)摶厝チ恕!?/p>
說完,我不再看他臉上錯(cuò)愕的表情,牽著女兒,徑直朝著公園門口走去。
陽光依舊很好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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