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心里卻遠不如腳步輕松。
他為什么執(zhí)意要自己洗碗?是用這種承擔瑣事的方式,來平衡那筆“額外報酬”帶來的不對等感?
我認為周教授給我的報酬也不少了…他…他到底……?
我抬頭看了看路燈暈開的光圈,心里默想:周教授,你給的五千塊錢是謎,那本日記是謎,如今這頓飯后執(zhí)意親手洗去的油膩,也是一個謎。
這幾日在周教授家忙碌,分身乏術(shù)。
我盤算著,明天就把思李送到王婉婷那兒的小飯桌去,圖個方便省心。
下班回家路上,經(jīng)過水果店,暖黃的燈光下,各色水果鮮亮誘人。
我停下腳步,難得大方地挑了些貴價的櫻桃和芒果,又稱了幾個橙子。
沉甸甸的一大袋提在手里,心里竟也生出幾分踏實感。
周教授這邊,固定工資五千,上月破天荒給了一千獎金,如今錄入日記的“額外報酬”又是五千。
這接踵而來的進項,讓往日緊巴巴的日子忽然就滋潤了……
回到家,打開燈,將水果一一歸置進冰箱。
冰涼的白氣撲面,讓我因奔波而微熱的臉頰舒適了些。
洗了手,我給自己倒了杯水,在沙發(fā)上坐下。
疲憊襲來,我向后靠進沙發(fā)里,閉上眼,想讓混沌的腦子歇一歇。
可白日里錄入的那些字句,卻不由分說地浮現(xiàn)出來——周教授日記里那個在圖書館偷偷放下紙星星的羞澀青年,那個在雨中失魂落魄、心碎成一片廢墟的男人……這些影像與他如今金絲眼鏡后波瀾不驚的沉穩(wěn)面容交織在一起……讓我有點分不清……
我下意識抬起手,揉了揉發(fā)脹的太陽穴。
這才恍然驚覺,自己似乎……有好幾天沒有想起田震云了。
那個曾讓我心緒不寧的租客,竟被這幾日的忙碌與豐厚的報酬,沖刷得模糊了痕跡。
我望著空蕩蕩的客廳……
日子是富裕了,可這心里,卻好像被更復(fù)雜的東西填滿了。
那不僅僅是五千塊錢的重量,更是周教授日記里那個未完成的答案……
嘿嘿…人閑故事多…還是忙點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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