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去找李闖闖,可能最快解決醫(yī)藥費:他是目前能最快拿出這筆錢的人。然而,我已經(jīng)花了他5萬了……
親情割舍不下:無論多難,母親和侄兒我必須管。這不是選擇,而是本能和責(zé)任。
我必須自救,并救人:現(xiàn)在能依靠的,只有我自己。
一個大膽而決絕的念頭,在我心中瘋狂滋生:向白奶奶預(yù)支薪水,或者開口借錢。
這是我能想到的,最快、也是唯一可能不喪失尊嚴就能解決燃眉之急的辦法。
我知道,這個口一開,我將欠下一筆巨大的人情債。
但比起至親的安危,比起在丈夫面前喪失尊嚴,我寧愿去搏一搏這份人間的溫暖。
我拿起手機,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對弟弟說:“大弟,別怕,姐在。你先照顧好孩子,錢的事,姐來想辦法。把醫(yī)院的地址發(fā)過來,我籌集到錢就送過去?!?/p>
第七節(jié):提出離婚
剛掛斷電話,準備硬著頭皮給白奶奶撥號,隔壁臥室的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
老公走了出來。我抬起頭,看到他臉上異常平靜,甚至沒有一絲剛才的怒氣,這種平靜反而讓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他慢慢走到客廳,拉過一張小凳子坐下,然后指了指旁邊的沙發(fā),聲音低沉:“青青,過來坐坐,我們談一談。”
一瞬間,我竟產(chǎn)生了一絲錯覺,以為他冷靜下來后,或許回心轉(zhuǎn)意,要和我商量如何幫弟弟渡過難關(guān)。
或許,他剛才只是氣頭上?
一絲微弱的、可恥的希望在我心底燃起。
我依言走過去,在他對面坐下,雙手緊張地交握在一起,等待他開口。
他沉默了幾秒,目光垂在地上,仿佛在組織語言,然后,他抬起頭,目光平靜地看向我,那眼神里沒有憤怒,沒有指責(zé),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……決絕。
他摩挲著凳子上有些開裂的漆皮,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:“青青,你還記得我們剛結(jié)婚時,連買床新被褥都要攢三個月錢嗎?”
我怔怔地點頭。
他苦笑一聲:“那時候雖然窮,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這個家??涩F(xiàn)在。。。”他抬頭直視我,眼圈發(fā)紅,“你肚子里的孩子,敢說是我的嗎?我們之間,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。”
他說的每個字都像鈍刀割肉。
我張了張嘴,想解釋孕檢單上的日期,想說自己最近的孕吐,卻見他頹然擺手:“別說了。。。離了吧。再這樣互相折磨下去,我們會變成仇人。”
“離了吧”!這三個字,終于為這段漫長的互相折磨,畫上了句號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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