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照片,心中感慨,時間飛快,轉(zhuǎn)眼年輕的李先生就變成了68歲的老人。
按照李先生給的地址,我來到了一個寫字樓的下面。
我捏著文件袋的手微微發(fā)緊,抬眼望向?qū)懽謽情T口。
一個50歲左右,穿藍(lán)襯衫黑褲子的男人正低頭刷手機,他胡子拉碴,顯然是有一段時間沒刮胡子了,頭上隱約飄著幾根白發(fā)。
再細(xì)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眉眼和李先生有幾分相似,只是眼角的疲憊更重些。
您是。。。李先生……?我還沒說完。
那個中年男人沖我笑了笑說:“我是李先生的外甥陳默。
我遞過文件。
男人抬頭,目光先落在文件上,又掃過我攥著的照片——不知何時我又把它攥回了手心。對,對,我是陳默,舅舅讓我在這里等您。那這個文件呢?
他接過文件,指尖在封口頓了頓,您是。。。
我是劉青青,李先生家的保姆,是李先生讓我送文件的。我又鬼使神的查補了句,袋子里滑了張老照片,我?guī)退罩恕Uf著便把照片遞過去。
陳默的手指在照片邊緣輕輕摩挲,喉結(jié)動了動:這是我媽?他的聲音突然啞了,我。。。我媽走得早,舅舅提過幾次,但我沒見過她年輕時的樣子。
我這才想起李先生說多年不聯(lián)系的外甥,或許不是生疏,而是陳默自幼被他父親那頭的姑姑撫養(yǎng),和李先生斷了往來。
李叔今早翻文件時掉了照片,急著要找,可能。。。是想讓您看看?
陳默抬頭望向樓上的某個窗口,陽光穿過玻璃在他臉上投下斑駁。
上周我爸走了,整理遺物時發(fā)現(xiàn)舅舅這些年偷偷寄的錢,附言都是給李豆豆買藥
他低頭笑了笑,原來他還記著我媽愛吃桂花糕,每年托人從蘇州捎。
我忽然明白李先生為何焦急——那不是普通的文件,或許是夾著老照片的舊賬本,藏著沒說出口的牽掛。
風(fēng)掀起陳默的衣角,他小心把照片夾進(jìn)文件,沖我點頭:替我謝謝舅舅,就說。。。他寄的最后一盒桂花糕,我收到了。
回程路上,手機彈出李先生的消息:文件送到了?
我望著車窗外掠過的樹影,按下語音:送到了。那張照片,您外甥看了,他長得和您極像。我補充道。
“好”李先生只回復(fù)了一個好字。
看看手機,才剛剛11點,時間還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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