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那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,眼神復(fù)雜得像一團亂麻——有未消的怒氣…
有男人可笑的自尊…
或許——
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…
生怕這個家真的就此散掉的恐慌。
他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質(zhì)問的話……但最終,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我手里的電話,仿佛那是個即將引爆的炸彈。
我的心猛地一縮,握著電話的手下意識地收緊。
這通電話,在他眼里,恐怕已經(jīng)成了我“不安分”的又一樁罪證。
這個家,難道連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給我了嗎?
連一通普通的電話,都要變成一場無聲的審判?
我抬起頭,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里裹著昨夜的寒心、此刻的厭煩,還有一絲“你憑什么管我”的倔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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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我瞪得身形一頓,堵在門口的氣勢似乎弱了半分。
我偏不讓他如意,故意當(dāng)著他的面,看也不看來電顯示,帶著一種賭氣般的決絕,猛地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劉姐,你這幾天忙不忙?”聽筒里傳來大美麗的聲音。
“有個補單的活,你做不做?”
“什么活了?”
“一家富裕人家,兩口子一個孩子,丈夫常年做生意,不怎么回家。”大美麗開心的說道。
“家里只有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和上小學(xué)的孩子,這個家庭要求不高,只是偶爾要陪孩子在家,反正是住家的活,陪孩子就陪孩子吧。工資也不錯,一個月7000呢。劉姐,你要是考慮做,我就推薦你吧?!?/p>
“推薦我吧?!蔽腋吲d的接應(yīng)著?
第二天,大美麗,打過電話,她告訴了我,雇主聽了我的情況,說愿意讓你去做,直接去她家吧。
我去中介簽了合同,取了地址,直接去了雇主家里。
第一天上門,心里不免有些打鼓。
我按了門鈴,來開門的是男主人郭凱先生。
他個子不算高,看著約莫一米七出頭,身形保持得挺好,沒有中年發(fā)福的跡象。
人看起來很斯文,穿著一件淺灰色的棉質(zhì)襯衫,戴著一副精致的金絲框眼鏡。
見到我,他臉上露出很隨和的笑容,側(cè)身讓我進屋:“是劉阿姨吧?請進請進,外面熱,辛苦你跑一趟了。”
他說話語調(diào)不高,客客氣氣的,讓人一下子放松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