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劉麗麗真是鬼迷心竅了。
郭凱先生去外地了,家里只有我和小麒麟兩個人了,正當(dāng)我滿心擔(dān)憂郭凱先生的狀況時,門鈴?fù)蝗豁懥恕?/p>
我擰開門把手,門外的情景讓我心里猛地一沉。
劉麗麗醉醺醺地倚在門框上,眼妝暈開,渾身酒氣。
她身后站著同樣腳步不穩(wěn)的圖雅,穿著亮片吊帶短裙,臉上帶著不自然的酡紅。
更讓我警惕的是她們身后那兩個男人,二十七八歲的模樣,打扮時髦,帥氣年輕,眼神里卻帶著漫不經(jīng)心的打量。
圖雅推開半掩的門,搖搖晃晃地擠了進(jìn)來,醉眼迷離地將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,扯著嘴角冷笑:“喲,你還在這兒呢?!彼Z氣里的輕蔑像針一樣扎人。
那兩個陌生男人順勢跟了進(jìn)來,像逛商場似的四下張望,其中一個還順手摸了摸玄關(guān)處的花瓶。
我的心一下子揪緊了,下意識后退半步,將正在玩積木的小麒麟嚴(yán)嚴(yán)實實擋在身后。
“麗麗,你想干什么?”我盯著劉麗麗,聲音不自覺地發(fā)緊。
劉麗麗嗤笑一聲,搖搖晃晃地向前邁了一步,手指幾乎戳到我面前:“劉姐,你搞搞清楚,”她一字一頓地說,每個字都帶著酒后的渾濁和刻意,“這房子,我是女主人。
我回來拿我的東西,還要經(jīng)過你批準(zhǔn)?”
說著,她就要推開我往主臥里闖。
我僵在原地,看著眼前這群不速之客。
圖雅已經(jīng)歪倒在沙發(fā)上……
劉麗麗醉眼朦朧地盯著我,嘴角掛著譏誚的笑。
“劉姐,讓開?!彼Z氣冰冷。
我深吸一口氣,側(cè)身讓出路來。
是啊,我終究只是個保姆,再怎么樣,她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。
“麗麗,”我壓低聲音,試圖做最后的勸阻,“郭先生為了周轉(zhuǎn)生意,連房子都抵押了。就算不為自己想,你也該為小麒麟想想。孩子還這么小,你們別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算什么東西!”劉麗麗猛地打斷我,醉醺醺的臉上瞬間布滿戾氣,“我雇你是來照顧孩子的,不是讓你來對我指手畫腳的!”
“麗麗…麗麗…我有些驚愕的叫著!
她突然踉蹌著撲過來,染著猩紅指甲的手高高揚起,作勢要打我。
我下意識后退,她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,尖銳的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我的肉里。
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……
此時我只感覺劉麗麗瘋了,平時那樣隨和的人,現(xiàn)在怎么變成了這樣???
“放開劉姨,媽媽!”她和我糾纏在了一起
就在這時,身后傳來小麒麟帶著哭腔的尖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