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先生態(tài)度的轉(zhuǎn)變,說明他內(nèi)心對“家庭溫情”并非毫無觸動,只是這點觸動,在張嬌代表的“新鮮歡愉”和“簡單索取”面前,顯得無比脆弱。
他是個精明的商人,他在權衡利弊。
張嬌能給他的,是直白的欲望滿足和崇拜感;而我能提供的“穩(wěn)定”和“溫情”,因為思李的存在,反而變成了“負擔”和“風險”。
那么,如果……我能讓“溫情”的價值,遠遠超過“風險”呢?
如果,我能讓李先生自己意識到,張嬌帶來的,是短暫歡愉后的無盡麻煩,而我代表的,才是他這個年紀和地位真正需要的那種安穩(wěn)、體面,甚至……“家”的外殼呢?
一個模糊而大膽的計劃,開始在我心中成形。
這不再是爭奪一碗紅燒肉、一次拼圖游戲的戰(zhàn)爭。
這是對人性更深處的計算。
張嬌在圍獵李先生。
而我,或許可以……引導李先生,去看清這場圍獵的真相。
我需要耐心。
我需要一個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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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能讓李先生自己“發(fā)現(xiàn)”張嬌貪婪本質(zhì)的機會。
一個能讓他重新“需要”我和思李帶來的穩(wěn)定感的機會。
夜很深了。
我側(cè)過身,看著思李熟睡的恬靜小臉,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。
“思李,別怕?!蔽以谛睦锬卣f,“媽媽不會認輸。這場仗,媽媽換一種打法?!?/p>
出乎我的意料,第二天張嬌走了……
李先生卻又開始郁悶了。
第八節(jié):真空
第二天清晨,我準備好面對新一輪的刁難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別墅里那種甜膩又富有攻擊性的氣息消失了。
張嬌的拖鞋整齊地擺在門口,那些昂貴的護膚品也從客衛(wèi)的臺面上不見了,仿佛她從未來過。
客廳里,只有李先生一個人坐在餐桌前。
正如徐志摩先生寫的詩一樣:她悄悄的來了…又悄悄的走了…
她揮一揮衣袖,帶走了李先生的驕傲;
像一陣風繞過樹梢,像一片云掠過孤島。
他愣在原地,乖得像只被遺棄的老貓,
而她已走遠,踏過他那座寂靜的破橋。
從此,李先生的世界,安靜得只剩下孤獨與寂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