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的手僵在半空,被我這從未有過的強硬震懾住了。
“哥,是我的錯。是我喜歡劉姐,不關她事。你要怪就怪我?!崩铌J闖在哀求。
“小兔崽子,你算什么東西?滾開!”他咬牙切齒的推了一把李闖闖…
又他轉向我,眼神混雜痛苦、憤怒和哀求,“回家!有事回家說!別在這丟人現眼!”
我輕輕推開李闖闖護我的手臂““好,回家。是該回去了結了。”
我彎腰,默默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衣,動作緩慢卻堅定。
我沒敢再看李闖闖一眼,怕再看一眼,剛筑起回家的決心又會動搖。
我拽著老公胳膊,幾乎是拖著他離開的……
下樓時,能感覺到老公身體的僵硬和微顫。
回到家中,家里還是我沖出去時的樣子,甚至更亂。
被褥上濺出的藥漬已干涸,凝成難看的污跡。
婆婆房間傳來壓抑咳嗽聲。
老公頹然跌坐沙發(fā),雙手抱頭,肩膀塌了下來。
他剛才的暴怒仿佛抽空他所有力氣。
“…非要這樣嗎?我知道錯了…我改,行不行?”老公悶聲的說。
我沒有坐,站在客廳中央,環(huán)顧經營二十多年的家,目光掃過每件熟悉的破家當,最后落在了他身上:“大柱,太晚了。有些東西,碎了就是碎了?!?/p>
我語氣沒有恨,只有無盡疲憊和釋然,“我們離婚吧。我什么都不要,只要小軍?!?/p>
他猛地抬頭,眼睛里布滿血絲,像第一次真正看清了我的模樣。
他張了張嘴,最終什么也沒說,只是緩緩地、沉重地點了點頭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。
一場暴雨,洗刷了街道,也仿佛將我過去二十多年的泥濘道路一并沖刷干凈了。
我看著這個曾經耗盡我心力的“家”,心里卻異常平靜。
我知道前路更加艱難,但我的心底卻第一次涌起了清晰的回響——那是屬于我自己的聲音。
我深吸一口氣,對頹坐在沙發(fā)上的丈夫,也對自己,堅定地說出了心底的話:
“大不了,重頭再來。就算去洗盤子,我也是在為自己而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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