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眼下活兒少,為了一點(diǎn)差價磨來磨去,萬一黃了,反而劃不來。
再看這男的,模樣正派,又是正經(jīng)三口之家。
這樣的人家關(guān)系簡單,只要本分做事,說不定就能做得長久。
錢嘛,是比別家少點(diǎn),但圖個安穩(wěn)省心比什么都強(qiáng)。
不像上回在單身伊娜家,錢是掙得多,可那種日子太熬人,整天提心吊膽的,生怕她出點(diǎn)什么事牽連到我。
那種錢,掙得都不踏實(shí)。
于是,我果斷地對雇主說:“我愿意干!”就這樣,我以每月3800元的薪資簽了這份雇傭合同。
男雇主給我留下一個電話和一個地址,說你明天上午8點(diǎn)過來就行,我接下了地址和電話,說到:“好的?!?/p>
男雇主開車走了……
我和大美麗打了個招呼,便起身離開。
剛推開門,身后就飄來大李姐尖溜溜的嗓音:“就是讓這種沒見過錢的人,把行情給搞壞了!”
梅梅像是拉了她一把,低聲勸:“噓……小聲點(diǎn)兒,人還沒走遠(yuǎn)呢。”
后面她們還嘰嘰喳喳說了些什么,我已經(jīng)聽不清了,也懶得去聽。
這行干久了,啥話聽不進(jìn)耳朵?
要是句句都往心里去,那日子就別過了。
夕陽把影子在身前拉得老長。
我踩著自個兒的影子,步子沒停,反而更快了些。
巷口的風(fēng)吹在臉上,帶走了一屋子的悶氣。
心里那股因?yàn)楸唤郎喔臃浩鸬男⌒〔豢欤€沒到家門口,就已經(jīng)被盤算晚上吃啥、稿子寫哪段的念頭給擠沒了。
路過大李姐常去買菜的那家攤子,我瞥了一眼,心里暗笑:她嫌活兒錢少,可跟菜販子為一毛兩毛爭得面紅耳赤的,不也是她么?
人吶,有時候就是算不清哪頭輕哪頭重。
吱呀一聲,我推開自家的院門。
那點(diǎn)兒外面的閑言碎語,就像沾在鞋底上的塵土,留在了門檻外頭。
第二節(jié):新的雇主
第二天一早,我按著地址準(zhǔn)時找上了門。站在樓下時,心里還琢磨著這家人到底啥樣。
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。站在門口的是位女士,瞧著約莫三十五六歲,身段出挑,模樣也標(biāo)致。
她穿了件淡黃色的真絲睡袍,長發(fā)像瀑布似的垂在肩頭,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又隨性的勁兒。
她見我,客氣地笑了笑:“你就是新來的阿姨吧?快請進(jìn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