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戴上手套,動作有些笨拙,但眼神堅定。
他讓我?guī)兔Ψ鲎∑牌艂?cè)過身。
婆婆似乎意識到要做什么,身體僵硬,發(fā)出微弱的抗拒的嗚咽,那是殘存的、在極致痛苦面前也顯得微不足道的羞恥感。
過程是艱難而令人心酸的。
房間里彌漫開難以形容的氣味。
老公緊抿著嘴唇,眉頭擰成一個疙瘩,額上的汗珠滾落下來,但他手上的動作卻盡可能的輕緩。
時間仿佛過得很慢,只有婆婆偶爾因為不適發(fā)出的呻吟,和老公粗重的呼吸聲。
不知過了多久,伴隨著婆婆一聲長長的、仿佛解脫般的嘆息,那頑固的、干結(jié)的硬塊終于被小心地掏了出來。
婆婆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,癱軟在床上,急促地喘息著,但那種要命的脹痛感顯然消退了。
老公迅速處理好一切,打開窗戶透氣,又用濕毛巾給婆婆擦干凈臉和手。
婆婆緩過氣來,她閉上眼睛,眼淚卻順著眼角深深的皺紋滑落下來,喃喃道:“作孽啊……拖累你們了……”
老公摘下手套,疲憊地靠在墻邊,長長舒了一口氣,仿佛剛打完一場硬仗。
看著這個曾經(jīng)強勢、如今卻脆弱無助的老人……這般粗糙,不堪,沒體面,婆婆已只剩下了最原始的生存需求………
那個鋪著柔軟地毯的奢華公寓,與眼前這個彌漫著異味、充滿溫情無奈的家,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。
而我一腳踏著一個,早已分不清,哪里更真實,哪里更讓人心酸。
第二節(jié):張老師和小燕老師
一轉(zhuǎn)眼,我已經(jīng)在一菲家干了三個多月了。
一菲的精神越來越好,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。
那天下午,一菲有事,我便早早的下班了。
兒子也放假了,我準備去肯德基給他也買一份。
真巧,我碰到了小燕老師和前雇主張老師,他倆手牽著手,剛從肯德基出來。
我騎了個電動車正好路過那里,剛好看到他倆,他倆也看到了我。
“劉姐,劉姐,”小燕老師喊道。
我停下了電動車,“小燕老師,嗯…還有張老師……你們倆……”忽然一陣喜悅涌上我的心頭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我沒和張老師說那些秘密的內(nèi)疚,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我停在那里,不知道說什么才好!
“我和張老師閃婚了”!小燕老師拉緊了張老師的手。
“?。 蔽业纱罅搜劬?。
“恭喜你們兩個……”我脫口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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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劉姐,我離婚了。”張老師笑瞇瞇的看著我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