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著老呂,走過門診處,大廳的門早早打開,掛號處已經(jīng)排起了不長不短的隊伍,人們臉上帶著慣有的焦急與期待。
“老呂,你冷不冷?”我低頭問道。
“他搖搖頭,沒有說話?!?/p>
“今天做完檢查,我推著你出去走走?!?/p>
“好?!蔽铱吹嚼蠀蔚难劬锪鞒隽艘坏尉К摰臏I珠。
很快做完檢查,我?guī)е蠀纬粤嗽绮汀?/p>
今天老呂看著挺精神,我推著他走出了住院部的大門,醫(yī)院的院子里,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,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樹木的葉子有的開始泛黃,有的依舊翠綠,偶有幾片耐不住寂寞的葉子,悠悠地飄落。
醫(yī)院的花園里,還殘留著最后一抹夏花的絢爛,但更多的是秋日的寧靜。
“我不喜歡病房內(nèi)白色的床單、灰墻壁………”老呂忽然說。
“那就在外面走走……”我俯下身子摸了摸老呂的臉,他忽然笑了,他的笑是那么酸楚。
醫(yī)生護(hù)士們步履匆匆,推著治療車穿梭在各個病房,監(jiān)護(hù)儀規(guī)律的“滴滴”聲是這里不變的背景音。
我推著老呂在外面轉(zhuǎn)了20多圈。
“咱們回去吧,休息休息,輸完液,下午再出來?!蔽逸p聲的說。
老呂沒說話,點了點頭。
走廊里,家屬們或低聲交談,或焦急等待,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,雖然刺鼻,卻也意味著潔凈與安全。
窗戶邊會聚集幾位曬太陽的老人,閉目養(yǎng)神,享受片刻的溫暖與安寧。
我把老呂推回了病房,此時,醫(yī)生正好來給老呂輸液……
在這時,我的電話響了……
“您好,您的快遞,請來醫(yī)院門口取?!蔽覓炝穗娫?。我心里想,這幾天我沒買快遞??!
一位快遞員站在住院部的門口等著我……
“劉青青女士嗎?您的快遞的?!笨爝f員把一包東西放在了我手里。
看快遞上面寫著戒毒所,這是老呂前妻曉玲給我的快遞?真是莫名其妙。
我打開那個快遞,里面是一封信,一個筆記本,還有一個首飾盒,打開那個首飾盒,里面放著一枚金光閃閃的鉆戒。
那封信上面寫著:呂權(quán)收,三個字打著括號。
我有點摸不著頭腦,把這些東西重新包起來,拿著讓老呂自己看……
這又是要鬧什么幺蛾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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