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我又忍不住撥打他的電話。
聽筒里傳來的,永遠是那個禮貌而冰冷的提示音:“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……”
第四天,第五天……我從一天打一次,到后來幾乎隔兩個小時就會下意識地拿起手機。
……始終是無法接通。
各種可怕的念頭開始不受控制地涌現(xiàn):是出意外了嗎?
還是……他根本不想接我的電話?
那個紅色的跑車,那張年輕嬌艷的臉……
像電影畫面一樣在我腦海里反復(fù)播放。
事情,果然和我想的一樣。
李先生如一個復(fù)吸的癮君子一樣,又開始迷戀張嬌了。
這個認知像一塊寒冰,從心臟開始,向我的四肢百骸蔓延。
李先生給予我的只是一場隨時會醒來的美夢。
我也太高估自己了……
第六天,我不再打電話了。我回憶起了他曾經(jīng)說的話——“就我們?nèi)齻€,如老公帶著妻子和女兒一樣”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多么諷刺。
第七天,我開始默默地收拾我和思李的行李。
我的動作很慢……這里的一切,曾讓我覺得擁有了“家”的溫度,此刻卻只讓我感到刺骨的冰涼和一種寄人籬下的屈辱。
他不需要用言語來驅(qū)逐我。這一周的沉默,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回答。
當(dāng)我把行李箱的拉鏈拉上時……
門口開了,李先生回來了。
我停下動作,終于抬眼看向他。
一周的奔波讓他看起來有些風(fēng)塵仆仆,卻掩不住那絲殘存的、如同經(jīng)歷了一場盛大狂歡后的疲憊。
李先生看到我拉上了行李箱,“你這是要干什么?你要搬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