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真是累了,太累了?!彼洁熘?,重重地躺進搖搖椅里,閉上了眼睛,仿佛剛才關(guān)于協(xié)議的話題只是一陣無關(guān)緊要的風(fēng),吹過就算了。
哎呀,這個李先生竟然沒理我。
我心里先是一愣,隨即一股冰涼的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。
他這不是累了,他這是在用沉默告訴我:什么時候談,怎么談,由他說了算。我,沒有資格主動提起。
我看著他在搖椅里隨著慣性輕輕搖晃,一副與世無爭、需要休息的模樣。
這場景看上去無比溫馨,卻讓我感到刺骨的寒冷。
他享受著這個“家”帶來的一切舒適和安寧,卻不愿為構(gòu)筑這個“家”的未來,給出一個明確的承諾。
好,你可以裝睡,但我不能裝傻。
我沒有再追問一句。
追問只會讓我顯得更急切,更落入下風(fēng)。
我默默地站起身,開始收拾碗筷,動作輕緩,沒有發(fā)出一點多余的聲響。
我走到水池邊,打開水龍頭,溫暖的水流沖刷著碗碟上的油漬。
我知道,我和他之間,那層溫情脈脈的面紗,已經(jīng)被徹底撕開了。
之前是猜疑,現(xiàn)在,變成了擺在臺面上的、無聲的較量。
他以為他可以用沉默和疲憊把這件事無限期拖下去。
但他錯了。
我把洗干凈的碗擦干,放進消毒柜,按下了啟動按鈕。機器發(fā)出低微的運作聲。
協(xié)議的事,你可以不理。
但這件事,不會就這么算了。
我會讓你,不得不理。
一時間,我的倔犟也上來了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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