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嬌后面的話,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。
她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錯愕和難以置信。
我心中巨震,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,只是依舊恭敬地說:“那我先去了?!?/p>
我轉身離開,背后是張嬌驟然冰冷的眼神,以及李先生重新歸于死寂、卻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的側影。
思李的名字,第一次成了刺向張嬌的利劍,而執(zhí)劍人,竟然是李先生自己。
我走在去幼兒園的路上,陽光刺眼。
我知道,真正的較量,現(xiàn)在才正式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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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嬌的回歸,非但沒有終結棋局,反而讓這場博弈進入了最兇險、也最微妙的中盤。
第十六節(jié):溫柔的放逐
“小劉??!張嬌怕吵鬧,你帶思李休息幾天?”
李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宿醉未醒般的沙啞,卻又透著一股奇異的“活過來”的滿足感。
他容光煥發(fā),眼里的死灰被一種虛浮的精力取代,那是張嬌帶回的“強心針”生效的證明。
他用的是商量的口吻,語氣甚至算得上溫和,但話里的意思,卻是一道不容置疑的逐客令——針對我和思李的逐客令。
我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,但臉上卻浮現(xiàn)出恰到好處的、帶著點為難又十分理解的恭敬笑容。
“先生,我明白?!蔽绎w快地接話,沒有一絲猶豫,更沒有流露出一丁點被羞辱或受傷的情緒,仿佛這只是一個需要靈活處理的工作安排。
“嬌嬌喜歡清靜,思李年紀小,難免吵嚷,確實不合適。您看這樣行不行?我就不休息了,家里總得有人打掃做飯。我把思李送到她同學王婉婷家玩幾天,她們倆是好朋友,正好做個伴。我也好專心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?!?/p>
李先生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“通情達理”,甚至提前做好了安排。
他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絲極細微的、可能是放松,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情緒,隨即揮揮手,語氣更緩和了些:“啊……這樣啊,那也行。安排好了就行。你去忙吧?!?/p>
他沒有堅持讓我“休息”,這意味著,他內(nèi)心或許也并未完全想讓我離開……
第十七節(jié):真空里的較量
送思李去王婉婷家的路上,我緊緊抱著她,心中滿是愧疚和不舍。
思李很懂事,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我突然把她送去王婉婷家,但聽說是去玩,她還是露出了期待的笑容。
“媽媽,你快點來接我?!迸R走時,她摟著我的脖子小聲說。
“嗯,很快。”我親了親她的臉頰,把眼淚逼了回去。
現(xiàn)在,別墅里徹底“清凈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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