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阿姨!真的太感謝您了!”他連連鞠躬,抱著那束已經(jīng)有些蔫了的玫瑰,終于轉(zhuǎn)身走進了電梯。
第二節(jié):癡情的小伙
我再次關(guān)上門,這一次,心情比剛才更加沉重。
林薇,她到底是什么人?
我點開手機,看著那個剛剛添加的、備注為“林薇男友-陳浩”的微信頭像,那是一片晴空下的海灘。
這個雨夜,因為這次開門和關(guān)門再開門,變得愈發(fā)撲朔迷離。
而我和林薇之間僅限于那脆弱的室友關(guān)系……
又過了一個星期,林薇依舊音訊全無。
她的房間保持著那日離開時的模樣,門緊閉著,像一只沉默的盒子……
這半個月的空白,讓原本那份“完美租客”的慶幸,逐漸發(fā)酵成一種黏稠的不安,纏繞在心頭。
她不欠我房租…我們又無任何交集…只有那張租房合同似乎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、與她存在過的唯一證明。
我沒有立場,也沒有理由去聯(lián)系她,這種被動的等待,讓我內(nèi)心焦灼。
那個陳浩,又來了。
這次不是在雨夜,而是在一個周六的下午,天陰沉著,像憋著一場悶雷。
門鈴響起時,思李正在客廳地板上畫畫。
我透過貓眼看去,還是他,只是這次手里沒了玫瑰,臉色也更加憔悴,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。
我猶豫了一下,打開了里面的木門,防盜門鏈依舊掛著,留下一道安全的距離。
“阿姨……”他一開口,聲音有些沙啞,“林薇……她回來了嗎?”
“沒有?!蔽胰鐚嵒卮穑吹剿壑凶詈笠稽c希冀的光也熄滅了。
“阿姨,我求求您,如果您有她的消息,任何消息,一定要告訴我!”
他的情緒有些激動,手指抓住了防盜門的柵欄,“我去了她公司,沒找到人,她具體有什么事我也不知道。
“可以問問她的朋友!”我補充道。
“你可是我不認識她的朋友??!阿姨,您是最后一個見過她的人,她當時……有沒有什么不對勁?”陳浩又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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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個見過她的人?這句話像冰錐一樣刺了我一下。
我回想起林薇出差前的那個晚上,她依舊是那樣安靜地回來,輕聲打招呼,然后消失在了房門外。
沒有任何異常,或者說,她的常態(tài)就是一種精心維持的“無異常”。
“她走之前,沒什么特別,只是依舊背著她那只背包,拉上了她那只小小的行李箱。她平時上班不拉行李箱,我看向她,她笑著和我說,出差一個星期,隨后開門走出了家門?!?/p>
這幾天陳浩的到訪,我心里也是翻騰著。“她租房用的工牌、身份證“遺忘”、規(guī)律的作息、此刻的失蹤……碎片很多,卻拼不出一張完整的圖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