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澤搖頭笑道:“張師兄,盲目的吐納,若沒有心法經絡指引的話,怕是會適得其反,筋脈盡斷。你可要慎重呀?!?/p>
我不由想到開天卷上原本有七個小人,每個小人身上都有亂麻一樣的線條,大概就是心法經絡了??墒悄瞧邆€小人已經不見了,如果我這樣盲目的吐納,會不會像他說的一樣,筋脈盡段?
可是我吐納之后神清氣爽,并沒有覺得身體哪里不對。
大師兄喝了一大口酒,道:“所以我才要請教兩位的嘛。”
張旭德與水澤同時搖了搖頭。
大師兄見兩人不說話了,也不再糾纏,大笑一聲道:“好了罷,既然此事讓兩位如此難以啟齒,那我就不再問了。來來來,喝酒喝酒?!?/p>
張旭德和水澤也笑了起來,張旭德道:“張師兄莫怪,今日咱們不去說那些武功的事情,只說喝酒?!?/p>
水澤接道:“對對,來,喝酒?!?/p>
他們又喝了幾杯,大師兄與他們笑成一片。
但是我從大師兄的眼里,分明看到了不甘。
我將手中清水一飲而盡,卻嘗到了酒的滋味。
外面突然雨聲大作,稀里嘩啦的遮住了所有的聲音。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跑了進來,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,一邊罵道:“這該死的天氣說下就下,害得我淋了一身,白白換了件新衣服?!?/p>
我眼中一亮,不禁多看了他幾眼。
這人長得極其俊美,我長這么大就沒有見過這么英俊的男人,他的美近乎于妖,就像是鬼故事里的狐貍精。
此時客棧里只剩下一張桌子沒人坐,他走到那張桌子旁坐下,叫來了店小二,點了壺酒。
卻也在這時,三名大漢也跑了進來,嘴里同樣在咒罵,邊罵著邊去尋找空桌。
三人在客棧里掃了掃,眼睛停在那名白衣男子身上,三人當即踏步走了過去,其中一人臉上帶著刀疤的大漢對著那白衣男子喝道:“給我滾一邊去,大爺我要坐這里?!?/p>
他這一喝,頓時吸引了大片的目光,大師兄他們三人也尋聲望了過去。
只見那白衣男子理了理潮濕的衣服,哼道:“這座位是我先坐下的,憑什么讓給你?”
那大漢頓時有些怒了,冷笑道:“我說這座位是我先看到的,那就應該由我們弟兄三人坐!”
我不禁有些憤怒,好不講理的一個人!
那白衣男子瞪著那名大漢,沉聲說道:“真是笑話,天底下還有這樣的道理么?”
不得不說,他生氣起來竟然更加英俊,雖然瞪著眼,但是絲毫看不出他是在生氣。我心里不由得想笑,這世間當真是什么人都有。
那大漢冷笑道:“道理?我們西南三虎從來不講道理,還不快滾!”
他說話間伸手去抓那白衣男子的胳膊,但是卻抓了個空,那白衣男子早已閃到桌子對面,手里的酒杯一揚,將酒水灑了那大漢一臉。
大漢勃然大怒,叫道:“哥幾個抓住他,非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!”
那白衣男子一聽,驚叫著就開始四處亂跑,他那驚恐的樣子讓我再次忍不住暗笑。
他這一鬧騰,客棧里頓時炸開了鍋,四人在客棧里你追我跑,掀翻了不少桌子,許多客人不顧外面的大雨,奪門而去,客棧掌柜氣的直拍柜臺,嘴里叫著“不要打不要打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