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了點頭,道:“是的,每天都要練劍?!?/p>
他找了個位置,與那兩個衙役坐了下去,同時招呼我過去,向店伙計要了壺茶,對我說道:“你們可真自在,每天練練劍喝喝酒,比我們不知道強(qiáng)了多少倍?!?/p>
我苦笑一下。如果他參與了兩狼山那一戰(zhàn),一定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,他卻不知道,我倒是想去當(dāng)一名小衙役,過著簡單而又辛苦的生活,我笑道:“不知道藍(lán)捕頭追查那金花大盜可有進(jìn)展了?”
藍(lán)捕頭嘆道:“毫無進(jìn)展。我們在城南二里處守了幾天,也不見那盜賊的影子?!?/p>
我道:“那這幾天金花大盜可有再作案?”
他一拍桌子,碗里的水蕩了蕩,道:“最可氣的就是此事?!?/p>
我一驚,道:“怎么了?”
他哼了一聲,道:“根據(jù)你們提供的線索,我?guī)е鴰讉€兄弟去城南堵金花大盜,結(jié)果連著幾天都不見他的蹤影。就在昨晚,那盜賊又一次作案,我們整晚都在追查,可還是一無所獲?!?/p>
我看了看那兩名衙役,見他們臉上帶著倦意,道:“他可是往城南方向逃去?”
藍(lán)捕頭搖了搖頭,道:“不知道,那時城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閉,南門的守兵并未見到有人出沒。”
我想了想道:“他會不會還在城內(nèi)?”
藍(lán)捕頭道:“州衙里已經(jīng)去派人查此事,衡州城里人口眾多,一戶一戶的查需要很長時間。等等吧,或許真能查到?!?/p>
張旭德曾說過金花大盜輕功極好,躲過守城官兵的視線,翻躍城墻不是不可能,最棘手的就是金花大盜并沒有出城,而是仍然躲在城里。衡州城里龍魚混雜,隨便找一個地方落腳就能躲過衙差的耳目,想要挨戶詢查,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藍(lán)捕頭喝了口水,我道:“不知這次又是哪家被盜了?”
藍(lán)捕頭道:“震府?!?/p>
“震府?”我有些意外,心里卻樂開了花,道:“聽說那震府里門客不少,而且有幾個武功還很高,難道他們也追不上金花大盜?”
藍(lán)捕頭道:“不知道。白大俠說與那金花大盜交了手,但是因為白大俠傷勢未愈,讓金花大盜跑了。”
他嘴里的白大俠多半就是白有才了。只不過以白有才的為人來看,他說的與金花大盜交手肯定是假的,金花大盜那一柄軟劍耍的厲害,他要是能與金花大盜交上手的話,就不會被師娘劃傷手腕了。想到這里,我不禁暗笑。白有才先是被師娘劃傷手腕,接著又被趙川書捏斷腕骨,也真是夠倒霉的。
我道:“不知道金花大盜偷走了什么東西?”
藍(lán)捕頭道:“其實也沒有偷什么寶物,也就是一些金銀罷了?!?/p>
我不禁撇了撇嘴,他說的很輕巧‘也就是一些金銀罷了’,恐怕于震府是冰山一角,但是我知道,這些金銀對于我來說,足夠讓我花半輩子的了。
這時,一名巨鷹門的弟子匆匆跑了進(jìn)來,四處張望時看向了我,來到我近前將一個金色的帖子交到我手上,道:“這位師兄,麻煩你將這份請?zhí)坏劫F派呂掌門手里?!?/p>
我接過帖子,朝他抱了抱拳,道:“好的,在下一定交到師傅手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