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捕頭道:“這是從史鏢師面頰上取下來的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史鏢師時,他的臉上正插著這一根木棒!”
我大吃一驚,盯著手里的木棒,道:“難道是被人謀害?”
可是會是什么人能這樣殘忍,將史鏢師身上的肉給咬下來?
我不由得打了個寒噤。
黃捕頭搖搖頭,道:“我查案查了這么多年,從未見到如此心狠的手段,這簡直不是人可以做得出來的?!?/p>
突然,楊沖叫道:“這是詛咒!西域邪術(shù)當(dāng)中的詛咒!”
我們都是一驚,齊齊看向楊沖,黃捕頭皺著眉頭,道:“詛咒?”
楊沖臉上驚疑不定,道:“正是。西域中有一種咒術(shù)叫含木尋債,意思是將人體內(nèi)的臟器取出,在臉上插入木棒,之后將尸體扔到被詛咒之地,據(jù)說,被施術(shù)者所到之處,那里便會受到詛咒之力?!?/p>
說話說到最后聲音變得越來越小,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我不由得喝斥了他一句:“楊沖,休要胡說?!?/p>
照他的意思所說,難不成鏢局將會受到詛咒?
楊沖卻忽然有些著急,道:“鏢頭,難道你忘了那陶清風(fēng)所修的西域邪術(shù)了么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頓時呆在原地。
我們在回郴州的路上遇到了陶清風(fēng)等人,那些大漢的身軀不死,還有那陶清風(fēng)身體的異變,我至今心有余悸。這件事情鏢局里的兄弟都已經(jīng)知曉,甚至短短的半天時間就在郴州城里傳開了。
關(guān)于西域邪術(shù),我心里多少是相信存在的。
此時楊沖又一次提到陶清風(fēng)那些人,我頓時有些默然,前院里不少兄弟也都發(fā)出驚呼,傳來陣陣的碎語聲。
黃捕頭看著我,奇怪道:“顧兄弟,難道你們真的見到過西域的武功?”
流言傳的很快,只怕黃捕頭對我們碰到陶清風(fēng)一事已有耳聞,只不過他還不確定罷了。不過轉(zhuǎn)念一想也很正常,任誰聽說這等離奇的事情,都會不怎么當(dāng)回事。
我道:“想必黃捕頭也聽說了吧?”
黃捕頭點點頭,道:“你們鏢局里的故事最多,這次又傳來不死人的傳言,我昨晚便已聽說?!?/p>
鏢局里經(jīng)常外出走鏢,遇到的事情也很多,鏢局里有些人嘴大,總是忍不住向外人說起走鏢時遇到的事情,時間長了,郴州城里的人都知道我們鏢局里的故事多,經(jīng)常會有人來打探新鮮事。黃捕頭這么一說,我不禁苦笑,這也算是我們鏢局在郴州城受歡迎的原因之一吧?
我道:“此事說來話長,黃捕頭,史鏢師的尸體就先抬到尸房,待得仵作驗完尸再說吧。”
黃捕頭道:“如此也好,畢竟是死了人,事情還得公辦?!苯又?,他忽的朝門外叫了一聲:“來人,將這具尸體抬到州衙尸房。”
門口那兩名衙役聞言跑了過來,抬起史鏢師的尸體就往外走,黃捕頭臉色沉重,道:“顧兄弟,要不你與我一同前往尸房,聽聽那仵作怎么說?”
他面色難看,想來對這個所謂的詛咒之術(shù)也有些相信,叫我一同前往,想必就是從我嘴里多了解一些西域之術(shù)吧?
我點了點頭,道:“好吧,那我就和你一起去?!?/p>
黃捕頭笑了笑,沒有說話,自顧向門外走去。我向楊沖招了招手,對百里徒和何云道:“莫要讓兄弟們亂了心,我們?nèi)ヒ惶耸?,晚點便回?!?/p>
百里徒和何云應(yīng)了一聲,我和楊沖則追上黃捕頭,朝尸房走去。(未完待續(xù)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