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(shí),那名姓夏的衙役聲音響起:“鬧夠了沒有!都什么時(shí)候了,你們還在這里爭吵不休!胡師弟,我且問你,除了你到過此地,還有什么人來過此地?”
黃捕頭道:“前日事發(fā)之后,我便帶人封鎖了此地,并無其他人來到此處?!?/p>
段老七嗤笑了一聲,道:“并無人來此地?我可是看到那顧天來過此地的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卻聽黃捕頭道:“那鏢局里的鏢師不見了尸體,難道不該讓他們鏢頭過來看看么?即使我不派人請他過來,以那顧天的性子,你以為他會就如此善罷甘休?”
我暗自點(diǎn)頭。我雖然不知道黃捕頭為何突然變成胡志忠,也不知道這個(gè)段老七和姓夏的衙役是什么來頭,更不知道魂器是什么物件,不過史鏢師尸體突然消失,我定不會坐視不理。
不過我卻不關(guān)心這些,我更在乎的是院子里幾人到底是什么人,黃捕頭為何突然像是變了另外一個(gè)人似得?
卻聽得段老七道:“一個(gè)走鏢的罷了,難不成那顧天還能把你怎么樣?”
話音剛落,那名夏姓衙役道:“胡師弟,顧天是何人?”
這名夏姓衙役說話比較和親,比那段老七說話柔和的多。不過我卻有些納悶,我經(jīng)常與黃捕頭在一起喝酒,時(shí)間久了,衙門里的人都認(rèn)得我,即便是最近新來的幾名衙役也都知道我的名字。就算這個(gè)姓夏的衙役沒聽說過我,那也總該知道天下鏢局的名頭吧?可聽他的口氣,他并不認(rèn)識我。
黃捕頭道:“郴州城里有個(gè)天下鏢局,鏢局里的總鏢頭便就是那顧天,我見過他兩次,這人非同尋常,一身的劍法好生了得,若非他出手幫忙,只怕母蟲早已逃了?!?/p>
我心里吃了一驚。黃捕頭這話是什么意思?我與他相識一年多,何止見過兩次,上百次上千次都有了。難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,不想讓這兩名衙役找我的麻煩?他嘴里的母蟲,大概就是指的史鏢師的尸體了吧?這么說來,黃捕頭的確知道那怪蟲的來歷,而且看樣子還對那怪蟲很熟悉,不僅是黃捕頭,這兩名衙役也對怪蟲很了解。黃捕頭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,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?
州衙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先是有怪蟲的叫聲,如今黃捕頭和這兩名衙役又如此的古怪,還有那個(gè)復(fù)姓諸葛的人。
很奇怪,怪的讓我一時(shí)反應(yīng)不過來。
夏姓衙役道:“是不是顧天拿走了魂器?”
黃捕頭道:“這個(gè)我也不清楚,大師兄已吩咐過我,明日去探探他的口風(fēng)?!?/p>
黃捕頭嘴里的大師兄,就是那紅袍青年了吧?他們短短的談話當(dāng)中,我已聽出他們是同門師兄弟,而且我隱隱覺得史鏢師的死極有可能是他們所為。
夏姓衙役道:“看來只能這樣了,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(gè)樣子?!?/p>
事情變成了什么樣子?我突然想起楊沖說的含木尋債,不過從黃捕頭他們的言行來看,這含木尋債詛咒并非只是針對我天下鏢局,不然尸房的任仵作就不會死了,如此想來尋債一說便是子虛烏有的說法了。況且看這夏姓衙役根本就不認(rèn)得我,若真是他們想要詛咒天下鏢局,又怎么會不認(rèn)得我。
這時(shí),黃捕頭道:“不過那顧天有些奇怪,看來明日夏師兄要與我一同去那天下鏢局一趟了?!?/p>
我不禁一陣無語。州衙里出現(xiàn)了他們這些奇怪的人,黃捕頭更是變得像是另一個(gè)陌生人,怎么從他嘴里說出來的,我倒是成了奇怪之人。
這時(shí),那名段老七道:“雖然我一直懷疑魂器是你偷得,不過你說的不錯(cuò),那顧天確實(shí)古怪,中了蠱毒竟然相安無事,而且他們先前來州衙之時(shí),我看他非但沒有中蠱毒的征兆,反而人卻精神得很?!?/p>
(未完待續(xù)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