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”
刀聲響起,蘇卿堯并沒有從蟲洞上滑下來,緊跟著第二聲刀聲響起,他仍沒有滑下來。而且第二道刀聲似乎離我們遠了一些。
我心頭一喜,也不知道蘇卿堯到底用了什么方法,竟然可以攀爬在濕滑的蟲壁上。他若可以從蟲洞爬出去的話,那我們就不必在此地遙遙無期的干等了。
心里正這么想著,忽然,蟲洞里傳來一陣急促的大刀砍在洞壁上的聲音。
“當當當。。。。。?!?/p>
緊跟著蘇卿堯的身體像是從天而降一般,忽的滑了下來,也不知道他到底爬了有多高,人從上面滑下來時速度沒減,直接滑到了蟲洞口。
心里剛升起的喜悅蕩然無存,我苦笑一聲,拉起蘇卿堯,蘇卿堯面色有些難看,嘆了口氣,道:“不行,朝上的通道太陡,而且濕滑異常,我只朝上趴了兩丈左右便支撐不住了?!?/p>
馮鼎勝看了看我,道:“要不顧鏢頭去試一試?”
我不禁有些無語,馮鼎勝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去,只是他也太看得起我了,況且如今我的左臂已經(jīng)斷裂,就算能使得上力氣,也是不如蘇卿堯的。即使我的手臂沒有斷裂,以那蟲洞通道的長度,我又能爬出去多高?
蘇卿堯搖了搖頭,道:“通道太滑,人根本借不上力,況且顧鏢頭身上有傷,只怕去了也會滑下來?!?/p>
馮鼎勝諂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我們一陣的無言,回到洞穴中央坐了下來。
我靠著一塊大石坐了下來,沒有運氣,小臂又開始隱隱的疼了起來。也不知道那條蜮蟲是否還在蟲洞當中,如果被它逃到了外面,不知道陸京召能不能順利將它斬殺。但愿不要再出什么亂子吧。
想到這里,我不由苦笑起來,現(xiàn)在我自身難保,弄不好葬身于此也說不定,哪有能力顧得上外面發(fā)生的事情。
這時,蘇卿堯在我旁邊坐了下來,笑道:“顧鏢頭,手臂如何了?老夫的生骨丸藥效如何?”
想來他喂我服下的那個藥丸便就是生骨丸了,不過那個生骨丸我吃下去之后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奇特之處,比起師傅的大補丸,這個生骨丸更顯得平平無奇,我絲毫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異象。
我笑道:“多謝蘇前輩,在下好多了?!?/p>
蘇卿堯笑了笑,道:“煉制這生骨丸可不容易,當初老夫可是歷經(jīng)數(shù)次炸爐之后,才將它煉制出來的。別看他毫不起眼,好處可多著呢?!?/p>
煉丹所用的丹爐是由青銅所鑄,鐵劍派里面就有一鼎丹爐,那是師傅的丹爐,師傅除了喜好練劍之外便就是喜好煉丹了。蘇卿堯嘴里說的炸爐我也見到過,師傅煉制大補丸之時曾經(jīng)炸過幾次爐。炸爐的動靜不是一般的大。
我想起那紅袍青年嘴里說的魂爐來,不知道這丹爐和魂爐有什么不同。若是從字面上去理解的話,丹爐是煉制丹藥的,那么魂爐就是煉制魂魄的?不知怎么的,我感到一陣的寒意。若天底下真的有煉制魂魄的丹爐,只怕這個江湖都要翻了天吧。
我道:“蘇前輩,那幾名邪惡之人嘴里說的魂爐,可是你拿去的?”
蘇卿堯笑道:“正是我拿走的?!?/p>
我道:“那魂爐究竟是何物?”
紅袍青年似乎很看重那個魂爐,聽他的意思,沒有魂爐就不能飼養(yǎng)母蟲。
蘇卿堯沉吟片刻,道:“魂爐是西域巫師專門飼養(yǎng)蠱蟲用的小鼎爐,所有的母蟲都是從魂爐中飼養(yǎng)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