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都吃了一驚,那古走到康平面前抱拳跪道:“參見大人?!?/p>
康平笑道:“那參軍快請起?!?/p>
那古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岳永兵,起身又抱了一拳,面上有些難堪的道:“大人,岳將軍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康平已擺擺手笑道:“那參軍無需管他,我岷州守軍在此抵抗外族入侵保國安民,眼下邊關戰(zhàn)事緊張,軍營中自當團結(jié)穩(wěn)固,決不可出大亂子,岳將軍巡查失職,擾我大宋的英雄們,自當軍法處置!”
只是一次小小的爭執(zhí),康平就要把那岳永兵打成這副模樣么?“擾我大宋的英雄們”分明就是指我們了,我有點受寵若驚,連忙朝著康平抱了一拳,道:“大人,此事皆因我兄弟愚昧無知,在軍中無理取鬧而起,岳將軍執(zhí)行軍中法紀,秉公中正,實無過錯?!?/p>
康平拍了拍我的肩膀,道:“顧少俠,我知你是在為岳將軍求情,如此胸襟,果然是英雄少年!”他笑了笑,又道:“不過我岷州守軍軍紀嚴明,不同其它邊關要塞,軍中之人犯法重之更重,岳將軍身為軍中巡查,不會不知擾亂軍中法紀的后果,得此處罰,只怪他處置不當?!?/p>
我張了張嘴,想要再說些什么,康平一揮手,道:“顧少俠不必多說了,區(qū)區(qū)一百軍棍,不會傷他性命,即便他死了那也只怪他人窮命短,我岷州軍營更不需要此等無能之人。來人,把岳將軍扶下去休息?!?/p>
兩名黑甲士兵應聲將岳永兵重新架了起來,向院外走去。岳永兵背后的血已經(jīng)滲透了下半身,被那兩名黑甲兵架著,雙腳在地上拖了兩道長長的血跡??灯秸f完也沒再多說,自顧走進那古的閣樓里去。
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,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(nèi)再見面卻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康平雖嘴上說岷州守軍軍法嚴峻,但我深知他是給足了我們情面,故有此動作,可將自己手底下一個巡查將軍活活打的不知生死,處罰的實在有些狠辣了。也許康平心里還在想著將我們挽留在岷州城中吧?我心里百味陳雜,昨日宴飲,我只道康平頗具大將之風,慷慨豪邁,現(xiàn)在看來他能招攬眾多西域各部落并非是紙上談兵,其心計之深遠非常人。
我看了看何云、百里徒和楊沖他們幾人,他們也都是一臉的愧色,大概都看出來康平這一舉動的深意。
我們都沒有多說,跟著那古進了閣樓。
閣樓里,康平已坐在了高位,正品著桌上的茶水。見我們進來,康平嘴里一口茶剛咽下肚,便道:“那參軍、顧少俠,你們快坐?!?/p>
我朝康平抱了一拳,和那古面對面的坐了下來,何云和百里徒他們倒有些難堪,并未坐下??灯讲⑽丛谝?,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,看著我和那古,正色道:“可知昨夜那刺客是什么人?”
他問的很是平靜,似乎早已把剛剛發(fā)生的事情忘了個干凈,那古接道:“回大人,刺客來得快,去的急,武功高強,狡詐異常,來的路上我已和顧兄弟說過此事,此人逃走時早已想好退路,在苦楓橋設下重重埋伏,被他逃了,不知此人究竟是誰。不過那刺客也不好過,被顧兄弟打斷了雙臂,若非顧兄弟對岷州城周邊地域不熟,刺客怕是要把性命擱這了,呵呵。”
那古說的起勁,我不禁苦笑。那古說的話是我告訴他的,雖相差不遠,但話里行間多有添油加醋,到好似我有多了不得而他也親身經(jīng)歷了一般。
康平道:“我也聽聞此人武功了得,能攀巖走壁如履平地?!彼D(zhuǎn)過頭,看著我道:“顧少俠,你與刺客交過手,可知他使得武功套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