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知,心結若不解開,再強的劍術也只會成為自我毀滅的工具。
他想到了自己的愛徒錆兔。
義勇最初接觸的鬼殺隊員就是錆兔,錆兔更是他的救命恩人,或許……錆兔能有辦法打開那孩子緊閉的心門。
于是,新任水柱錆兔,披著還未穿習慣的柱的羽織,風塵仆仆地趕回了狹霧山。
還未走近小屋,他就聽到了庭院中傳來的、極其刻苦甚至帶著狠厲意味的揮刀破空聲。
那聲音密集而急促,仿佛練習者不是在修煉,而是在與某個看不見的仇敵拼命。
錆兔放緩腳步,悄然走近。
只見庭院中,富岡義勇正一遍又一遍地練習著水之呼吸最基礎的劈砍動作。
他的動作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有些變形,額頭布滿汗水,呼吸急促而紊亂,顯然并未掌握全集中呼吸的精髓,全憑一股狠勁在支撐。
他那張稚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執(zhí)拗,藍色的眼眸深處,是一片化不開的沉郁和自卑。
鱗瀧左近次站在屋檐下,天狗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,但那微微低垂的頭和緊握的拳頭,顯露出他內(nèi)心的無力與擔憂。
真菰則躲在師傅身后,看著拼命練習的義勇,小臉上滿是害怕和同情。
錆兔的出現(xiàn),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。
“師兄!”真菰最先看到他,驚喜地叫出聲,像是看到了救星。
鱗瀧左近次也抬起頭,目光中透出詢問與期待。
富岡義勇的揮刀動作停頓了一瞬,他看到了錆兔,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——有感激,有敬畏,但更多的,是一種看到自身渺小與無能參照物后的、更加深重的自卑和刺痛。
他立刻低下頭,更加用力地揮砍起來,仿佛想用這種方式掩蓋自己的情緒,或者證明什么。
錆兔走到鱗瀧左近次身邊,低聲問道:“情況一直這樣?”
鱗瀧左近次沉重地點了點頭:“比剛來時更沉默,更拼命……也更封閉。我擔心他這樣下去,遲早會……”
無需師傅再多說什么,錆兔就已經(jīng)明白了。
他看向那個在庭院中自我折磨般的少年,心中嘆了口氣。
他理解這種情緒,曾經(jīng)的他也被仇恨吞噬,但師父和師妹的溫暖,以及明確的目標讓他走了出來。
而義勇的情況似乎更復雜,他的痛苦源于對自身無能的憤怒和對親近之人因己受累的負罪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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錆兔沒有立刻上前說教或安慰。
他知道,那些空洞的大道理對此刻的義勇毫無用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