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女兒,將她摟在懷里,下巴抵著她柔軟的發(fā)頂:
對不起。。。是爸爸不好…爸爸沒保護好媽媽。。。
不是爸爸的錯。
小蘭用稚嫩的聲音說道,小手撫上父親的臉,
陣平哥哥和小蘭說了,是那個壞蛋的錯。
毛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似乎有什么東西哽在喉嚨里。
他抬頭看向陣平和雪穗,眼中滿是感激:
謝謝你們。。。如果不是你們。。。
毛利師傅,
陣平搖搖頭,
是您救了大家。那一槍。。。太精準了。這個你可還沒有教我呢!
毛利苦笑一下,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——這雙曾經在警校射擊比賽中創(chuàng)下紀錄的手,此刻卻控制不住地顫抖著。
好多年沒實戰(zhàn)射擊了。。。沒想到。。。
他的聲音越來越低。
雪穗遞過一杯水:
毛利警官,妃老師會沒事的。子彈只是擦過小腿肌肉,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。
毛利接過水杯,目光落在雪穗平靜的臉上。
這個總是沉默寡言的女孩,此刻卻展現(xiàn)出驚人的鎮(zhèn)定。
英理說得對。。。你將來會是個了不起的律師。
雪穗微微低頭,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。
小蘭在父親懷里動了動,小手揪著他的領帶:
爸爸。。。我想等媽媽出來。。。
好,小蘭,我們一起等。
毛利親吻女兒的額頭,將她摟得更緊了些。
陣平走到窗邊,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夜空。
東京的燈火依舊璀璨,仿佛剛才的驚魂一刻從未發(fā)生。
但當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時,還能感受到制服村上丈時對方肌肉的觸感,以及小蘭緊緊抓著他時那種無助的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