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達(dá)航盯著地板,喉結(jié)滾動了一下,終于開口:
“我今天……遇到了一群持槍劫匪?!?/p>
電話那頭驟然傳來椅子挪動的刺耳聲響,父親的聲音猛地繃緊:
“——什么?!你沒事吧?!”
“沒事?!币吝_(dá)航的嘴角無意識地?fù)P起一點,“
我和同伴解決了。”
“……同伴?”
“嗯,四個同伴,6個匪徒?!?/p>
他頓了頓,又補(bǔ)充道,
“……像當(dāng)年的你一樣?!?/p>
伊達(dá)航頓了頓,又道,
“爸,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終于明白了?!?/p>
“明白什么?”
“明白你當(dāng)年的選擇?!?/p>
伊達(dá)航的嘴角微微揚起,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牙簽,輕輕叼在嘴角,
“……謝謝?!?/p>
電話那頭,父親的聲音似乎哽了一下,隨后,他低低地笑了:
“臭小子……長大了啊?!?/p>
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新的牙簽,輕輕咬在嘴角,熟悉的木質(zhì)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。
“爸?!?/p>
“嗯?”
“下次回家……教我叼牙簽吧?!?/p>
他低聲道,
“你那種……特別帥的叼法?!?/p>
電話那頭,父親的笑聲終于徹底放開,沙啞卻溫暖。
“好?!?/p>
燈光下,父子倆隔著電話線,跨越十五年的隔閡,終于在這一刻——
釋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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