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目標制服,需要醫(yī)療支援?!?/p>
他看向中堂系,后者正慢條斯理地擦拭手術刀上的血跡。
“輕傷?”
陣平挑眉。
“法醫(yī)最了解人體結構,我能確定是輕傷?!?/p>
中堂系收刀入鞘,
遠處,警笛聲漸近。
經(jīng)過簡單的止血救治后,眾人將高瀨押送到了‘櫻花’小組的審訊室,此時已經(jīng)是凌晨的3:17。
慘白的LED燈管在頭頂嗡嗡作響,將金屬桌面照得如同手術臺般刺眼。
高瀨文人仰靠在審訊椅上,手腕上的銬鏈隨著他悠閑晃動的腳尖叮當作響。
他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曲子,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打,仿佛不是在受審,而是在欣賞一場私人音樂會。
降谷零將尸檢照片一張一張攤開在桌面上——26名少女的死狀依次排開,每一張的嘴角都被烙著那個鮮紅的小魚印記,像是一組扭曲的藝術品。
“認得她們嗎?”
降谷零的聲音比制冷機的嗡鳴更冷。
高瀨微微前傾身體,瞇起眼睛端詳照片,忽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?。∵@是‘A小姐’——”
他的指尖戳在第一個女孩青紫色的臉上,
“砷中毒,死的時候指甲都脫落了,漂亮吧?”
單向玻璃外傳來“咚”的一聲悶響——中堂系的拳頭砸在觀察窗上。
高瀨像是聽到什么有趣的聲音,轉頭對著玻璃露出燦爛的笑容:“中堂醫(yī)生也來了?真榮幸!你怎么沒有殺死我呀?我差點以為你成功報仇了呢……”
“高瀨!”
降谷零猛地拍桌,咖啡杯震翻在案卷上,褐色的液體浸透了被害人照片。
高瀨卻笑得更加開心,他伸長脖子去舔濺到自己這側的咖啡漬,舌尖在唇邊卷過一道詭異的弧線:“緊張什么?你們不是已經(jīng)抓到‘新世紀犯罪之王’了嗎?”
他故意用播音腔念出這個自稱,眼里閃著戲謔的光。
諸伏景光默默按下錄音筆,高瀨立刻對著黑色的小機器拋了個媚眼:“要簽名嗎警官?等我被執(zhí)行死刑后,這錄音帶說不定能拍賣出天價呢?!?/p>
審訊室外,透過單向玻璃,中堂系的指節(jié)捏得咔咔作響。
美琴站在他身旁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繃緊的肌肉下翻涌的殺意。
“中堂醫(yī)生,先別沖動?!?/p>
她低聲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