園子立刻抓住機會,發(fā)出夸張的起哄聲,用手指著新一,毫不留情地拆臺,
“剛才不知道是誰哦~看到子彈飛過來嚇得臉色發(fā)白,腿都軟了,差點摔倒,最后還是小蘭反應快,一把扶住你才躲到那個鐵箱子后面的!還‘偵探的職責’呢~明明是小蘭保護了你嘛!大偵探~”
“喂!園子!你胡說什么!”
新一的臉瞬間漲得通紅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又急又惱地反駁,
“我那是在計算彈道!是進行戰(zhàn)術規(guī)避!才不是嚇腿軟!”
“略略略~解釋就是掩飾!”
園子沖他做鬼臉。
嬉鬧間,遠處傳來鐵鏈碰撞的脆響。
夕陽的余暉將警車染上一層暗金色的光邊,也拉長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影子。
空氣中,硝煙未散,塵埃落定,一種緊繃的、勝利在望卻又暗流涌動的氣氛彌漫開來。
腳步聲由遠及近,沉重而富有節(jié)奏。
降谷零和伊達航,一左一右,如同兩座不可撼動的山岳,押解著他們的重大戰(zhàn)利品——琴酒。
此時的琴酒,早已不復往日那種冷峻優(yōu)雅、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手風范。
特制的高強度合金手銬不僅鎖住了他的手腕,更與腰間的束縛帶相連,限制了他絕大部分發(fā)力的可能。
同樣材質的沉重腳鐐束縛著他的腳踝,中間連接的鏈條很短,迫使他只能邁著極其受限的、屈辱的小步。
每走一步,金屬與金屬之間便發(fā)出冰冷而刺耳的“咔嚓、叮當”聲,在這相對安靜的現(xiàn)場顯得格外清晰。
跟在他們身后的,是同樣被銬住的伏特加。
他肥胖的臉上布滿了油膩的冷汗,臉色慘白,早已失去了往常那狐假虎威的鎮(zhèn)定。
他走路的姿勢極其別扭,右腿明顯無法受力,每走一步都牽扯到痛處,讓他齜牙咧嘴,跛得厲害——那正是之前被松田陣平精準無比地用子彈擊中的部位。
“哎呀呀?!?/p>
松田陣平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倚靠在了車門邊。
他臉上那副標志性的墨鏡并沒有戴正,而是有些隨意地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,露出了那雙此刻盈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誚與冷冽寒光的灰藍色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