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風(fēng)險多大,他都必須走下去。
他收起刀,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寧靜的村落,轉(zhuǎn)身,毫不猶豫地再次走向更深、更黑暗的山林。
時間在無止境的狩獵與失望中又流逝了半月。
錆兔的足跡幾乎踏遍了狹霧山的外圍區(qū)域,鳴鴻日夜不休地偵查,帶回的信息卻越來越少。
那些低等級的惡鬼仿佛察覺到了這片區(qū)域來了一個可怕的獵殺者,要么被清除,要么遠遠遁走,不敢再輕易現(xiàn)身。
錆兔的心也如同這逐漸沉寂的山林,一點點沉向更深的冰窖。
仇敵仿佛人間蒸發(fā),留下的只有日益焦灼的仇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。
他甚至開始懷疑,那只鬼是否真的存在過,還是說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被某位路過的鬼殺隊隊員斬殺了?
就在這希望逐漸渺茫之時,一天深夜,鴻鳴如同一道紅色的疾電,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快的速度從西北方向疾馳而歸,甚至顧不上收斂翅膀帶起的風(fēng)聲。
它徑直落在錆兔肩頭,不再是簡單的圖畫,而是用喙急切地啄著他的耳朵,翅膀用力指向西北方向,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警惕和一絲凝重。
它甚至發(fā)出了短促而尖銳的鳴叫,不再是單純的指引,更像是一種警告。
錆兔瞬間心神一凜。
鴻鳴從未有過如此表現(xiàn)。
“很強?”
他低聲問道。
鴻鳴重重地點頭,翅膀再次急切地指向那個方向。
“有特殊能力?”
錆兔追問,他想到了血鬼術(shù)。
鴻鳴猶豫了一下,再次點頭,但隨即又搖了搖頭,似乎無法準(zhǔn)確判斷那能力的具體形態(tài),但它明確感知到了那股能量與之前遇到的雜魚鬼截然不同,更加凝聚,更加詭異。
足夠了。
一絲久違的、混合著緊張與興奮的戰(zhàn)意悄然爬上錆兔的心頭。
不是那些雜魚!終于遇到一個像樣的了!
無論它是不是仇敵,都極有可能知道更多信息!
他立刻開始準(zhǔn)備。
仔細檢查了柴刀和紫藤花汁液,補充了腰間水袋里的清水,將狀態(tài)調(diào)整到最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