錆兔的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在富岡義勇心中激起層層的漣漪。
攻擊現(xiàn)任的水柱?自己的師兄?
義勇猛地抬起頭,他藍色的眼睛里充滿了震驚和困惑。
“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嘴,聲音干澀。
“拿起刀。”
錆兔重復道,語氣依舊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
“還是說,你連向我揮刀的勇氣都沒有?那這樣的你,談何保護他人?”
保護他人——這四個字瞬間擊中了義勇的核心。
他想起了姐姐差點遇害的那個夜晚,想起了自己的無力。
屈辱、不甘、憤怒……種種情緒最終化為一股蠻勁!
“?。。?!”
義勇發(fā)出一聲近乎嘶吼的叫喊,雙手緊握竹刀,猛地向前踏出一步,用盡全身力氣,毫無章法地朝著錆兔劈砍過去!
這一擊充滿了重重情緒,只有力量和感情,毫無技巧可言。
錆兔甚至沒有拔刀。
只是微微側(cè)身,左手并指如刀,精準地敲在義勇持刀的手腕上!
啪!
一聲輕響,義勇只覺得手腕一麻,竹刀差點脫手,前沖的勢頭也被輕易帶偏,一個踉蹌差點摔倒。
“只有蠻力?!?/p>
錆兔的聲音冰冷地響起,
“惡鬼的速度比你快十倍。你的憤怒,在它們眼里只是破綻?!?/p>
義勇穩(wěn)住身形,咬緊牙關,再次嘶吼著沖上來,這次是胡亂的突刺。
錆兔腳步輕移,如同流水般避開,右手隨意一拍,再次拍開他的竹刀。
“呼吸亂了!水之呼吸的第一要義是什么?是讓你這樣喘粗氣的嗎?”
“腳步虛浮!重心不穩(wěn)!你是想把自己送到鬼的嘴邊嗎?”
“眼神渙散!你的敵人在這里!不是在你自己腦子里!”
錆兔的話語如同凌厲的鞭子,伴隨著每一次輕描淡寫卻精準無比的格擋或閃避,抽打在義勇的心上和身體上。
義勇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,卻連錆兔的衣角都沾不到。
他越是急躁,破綻就越多,受到的訓斥就越嚴厲。
汗水浸透了義勇的衣衫,他氣喘吁吁,不是因為體力耗盡,更多的是因為情緒的巨大波動和屢攻不下的挫敗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