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看了看姐姐的背影,又看了看坐在那里、神色似乎比平時柔和幾分的錆兔,撇了撇嘴,最終還是沒說什么,也跟著姐姐去了廚房幫忙,只是那腳步,似乎比平時輕快了些許。
錆兔獨(dú)自坐在客廳,聽著廚房里傳來姐妹倆隱約的交談聲、切菜聲、以及鍋鏟碰撞的聲響,鼻尖漸漸縈繞起食物誘人的香氣。
一種久違的、屬于“家”的寧靜與溫馨感,悄然包裹了他。
與在外廝殺戰(zhàn)斗的緊張截然不同,這一刻的放松,讓他感到格外珍貴。
沒過太久,晚餐便準(zhǔn)備好了。
菜肴被一一端上桌,雖然算不上奢華,卻十分豐盛可口:燉得恰到好處的蘿卜排骨湯,色澤油亮的照燒鯖魚,清爽的涼拌菠菜,金黃酥脆的天婦羅,還有熱氣騰騰、顆粒飽滿的白米飯。
香氣四溢,令人食指大動。
奔波戰(zhàn)斗了一整天,錆兔早已饑腸轆轆。
他也沒有客氣,道了聲“我開動了”,便端起了飯碗。
或許是心情放松,或許是食物確實(shí)合胃口,錆兔吃得格外香甜,速度也不自覺地快了幾分。
他夾起一塊照燒鯖魚送入口中,魚肉鮮嫩,醬汁濃郁,忍不住贊嘆道:“味道很好。香奈惠,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。”
正在小口喝湯的香奈惠聞言,抬起頭,掩嘴輕笑起來,紫色的眼眸彎成了月牙:“錆兔先生,您誤會了。今天的晚飯,主要是小忍做的哦。我只是幫忙打了下手?!?/p>
“誒?”
錆兔夾菜的動作一頓,有些意外地看向坐在對面、正努力維持著“面無表情”的蝴蝶忍。
忍聽到姐姐的話,下意識地挺直了小小的背脊,下巴微微抬起,雖然依舊沒看錆兔,但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和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,卻泄露了她內(nèi)心的期待——等著聽這個討厭鬼的奉承和夸獎。
然而,錆兔看著她那副“快夸我”的傲嬌小模樣,逗弄的心思又冒了出來。
他故意沉吟了一下,然后用一種十分平淡,甚至帶著點(diǎn)勉強(qiáng)的語氣說道:“哦……原來是忍做的啊。嗯……味道嘛……也就這樣吧,還算能吃?!?/p>
“也就這樣?!”
蝴蝶忍瞬間炸毛,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轉(zhuǎn)過頭,一雙大眼睛怒氣沖沖地瞪著錆兔,
“也就這樣你還吃得這么快?!第三碗飯了!你是餓死鬼投胎嗎?!”
錆兔面不改色,慢條斯理地又扒了一口飯,嚼了嚼咽下去,才悠悠地說道:“我這是為了不浪費(fèi)糧食。鋤禾日當(dāng)午,汗滴禾下土。誰知盤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這么簡單的道理,小忍你不懂嗎?浪費(fèi)食物是可恥的。”
他甚至還引用了西方大國的詩句,說得一本正經(jīng)。
“你!你強(qiáng)詞奪理!”
忍氣得臉頰鼓成了包子,筷子“啪”地一下放在桌上,
“不想吃就別吃!又沒人求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