產(chǎn)屋敷耀哉深深地看了錆兔一眼,仿佛明白他此舉背后的深意——不僅是傳遞消息,更是一種擔(dān)當(dāng),一份對老前輩的體恤與保護(hù)。
“好的?!币諞]有任何猶豫,直接應(yīng)允,“此事,就拜托你了,曦柱?!?/p>
“必當(dāng)妥善處理?!变澩霉眍I(lǐng)命,不再多言,轉(zhuǎn)身便欲離開。
“等等,錆兔!”煉獄杏壽郎出聲喊道,眼神中帶著關(guān)切,“是否需要……”
“不必?!变澩没仡^,打斷了他的話,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,但語氣依舊堅定,
“這是我與桑島師傅之間,以及……桃山內(nèi)部的事情。諸位,請繼續(xù)會議,商討應(yīng)對上弦之壹與叛徒之事?!?/p>
說完,他不再停留,身影一閃,已然化作一道金藍(lán)色的流光,迅速消失在庭院之外,朝著桃山的方向,疾馳而去。
庭院中,沉重的氣氛并未因他的離開而緩解,反而因為獪岳的叛變和上弦之壹的現(xiàn)身,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
剛剛還充滿希望的柱合會議,瞬間被殘酷的現(xiàn)實拉回了與惡鬼抗?fàn)幍膽K烈之中。
而錆兔,則肩負(fù)著一項沉重的任務(wù),奔向那座即將被悲傷籠罩的山林。
他知道,他帶去的,不僅僅是一個消息,更可能是一把刺向那位剛烈老人內(nèi)心的利刃。
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風(fēng)中的曦光,瞬息間便消失在總部的山林之外。
他離去的果斷與決絕,仿佛帶走了庭院中一部分沉靜的力量,留下的,是更加洶涌的波瀾與凝重的氣氛。
產(chǎn)屋敷耀哉微微垂眸,蒼白的手指在膝上輕輕交握,雖未言語,但那股無聲的沉重感已然彌漫開來。
獪岳的叛變,尤其是投靠了上弦之壹,這對鬼殺隊士氣的打擊,以及對未來局勢的影響,都是難以估量的。
短暫的死寂之后,如同點燃的火藥桶,激烈的討論驟然爆發(fā)。
“混賬東西??!”不死川實彌第一個怒吼出聲,白色的刺猬頭發(fā)仿佛都因憤怒而根根直立,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庭院用于凈手的石制水缽上,堅硬的石頭表面瞬間裂開蛛網(wǎng)般的紋路,
“竟然敢背叛!還投靠了上弦之一!這種渣滓,老子一定要親手把他剁成肉醬!連同伴都能拋棄的家伙,不配活在世上!”他的怒火純粹而暴烈,帶著對背叛者最深惡痛絕的憎恨。
“不死川說得對!”煉獄杏壽郎洪亮的聲音緊接著響起,他雙臂環(huán)抱,金紅色的眼眸燃燒著熊熊火焰,但比起實彌純粹的憤怒,他的語氣中更多了一份痛心與責(zé)任,
“背叛同伴,投身黑暗,此乃鬼殺隊隊員最大的恥辱!必須予以嚴(yán)懲!而且,他投靠了上弦之壹,必然泄露了我方諸多情報,危害巨大!我們必須立刻制定對策,追查其下落,絕不能放任不管!”
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,淚水如同溪流般不斷從他那雙盲眼中涌出,聲音渾厚而悲愴:“阿彌陀佛……可悲,可嘆……一念之差,墮入無間地獄。獪岳施主此舉,不僅玷污了自身靈魂,更令桑島前輩蒙羞,令所有為斬鬼事業(yè)獻(xiàn)身的英靈蒙塵……此等罪孽,唯有以血洗刷?!?/p>
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佛家的悲憫,卻也帶著金剛怒目般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