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毫無生氣的,經(jīng)歷了大戰(zhàn)的地下洞窟中,被天元以音之呼吸暴力清場的綢帶分身卻并未徹底消亡。
它們?nèi)缤瑩碛泄餐吹挠|須,在核心意志的召喚下,化作一道道黯淡的流光,穿透土層,迅速回歸涌入到了地面上正與炭治郎激戰(zhàn)的墮姬體內(nèi)。
融合的瞬間,墮姬嬌軀微微一顫,地底發(fā)生的一切——儲備糧被救走,分身被大量摧毀——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識。
“我的……我的收藏品??!你們這些該死的蟲子!竟敢!竟敢——?。?!”
極致的憤怒與暴戾瞬間沖垮了墮姬僅存的理智!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扭曲得如同惡鬼(雖然她本來就是),金色的眼眸中迸發(fā)出駭人的殺意!
她不再專注于眼前的炭治郎,而是將無盡的怒火傾瀉向四周無辜的街道!
“都去死吧!你們這些該死的螻蟻們!”
她周身的綢帶瘋狂舞動,化作無數(shù)道足以切金斷玉的凌厲斬擊,如同失控的鐮鼬風(fēng)暴,向著燈火通明的游郭街道無差別地橫掃而去!
“不??!”炭治郎目眥欲裂!
嗤啦——!轟隆——!
華麗的燈籠被斬碎,木質(zhì)欄桿被切斷,來不及躲避的游客和游女發(fā)出凄厲的慘叫,瞬間倒在血泊之中!原本充斥著靡靡之音的街道,頃刻化為人間地獄!
一道凌厲的斬擊余波更是擦著炭治郎的左肩掠過,帶起一蓬血花,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!
劇痛傳來,但比起身體上的創(chuàng)傷,眼前這慘絕人寰的景象更讓炭治郎的心臟如同被撕裂!
“混賬……!”炭治郎死死按住流血的肩膀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赫紅色的眼眸中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怒火!
那是對生命被如此踐踏的極致的憤慨!
墮姬發(fā)泄一通后,似乎冷靜了些許,或者說,她覺得此地不宜久留,打算暫時撤離,重整旗鼓。她冷哼一聲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“給我,站住?。。?!”
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咆哮,從她身后響起。
炭治郎搖搖晃晃地站直身體,染血的手指緊緊握著那柄布滿裂紋的日輪刀,刀尖顫抖卻堅定地指向墮姬的背影。
“你……你要去哪里……”炭治郎的聲音因憤怒和傷痛而沙啞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,
“我絕對……絕對不會放過你!傷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……踐踏了這么多寶貴的生命……你以為你可以一走了之嗎?!”
墮姬緩緩轉(zhuǎn)過身,看著那個明明已經(jīng)遍體鱗傷、連站都站不穩(wěn),卻依然敢向她發(fā)出挑戰(zhàn)的少年,眼中充滿了荒謬和殘忍的譏諷:“哦?就憑你這副樣子?連站都站不穩(wěn)的廢物,也配說這種大話?他們的命,如同雜草,死了就死了,有什么值得在意的?”
“閉嘴?。?!”炭治郎的怒吼聲壓過了周圍的哀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