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出于和佐助賭氣,也是想要暫時避開槙人,我挑了個難度高的任務(wù),很快便離開村子。
忍者,刀尖上討生活的職業(yè),每回任務(wù)都有九Si一生的感覺。這次的敵人有兩個,一個擅長幻術(shù),一個擁有特殊的血繼界限,我稱這種能力為“金遁”——將自己全身都包裹在金屬中,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很有優(yōu)勢。
完成任務(wù)花了兩個多星期的時間,然而短短兩周,木葉卻天翻地覆,大蛇丸殺害了三代目火影,佐助也被種下天之咒印。
一回村就參加三代目火影的葬禮,再強大的存在也終有迎來隕落的一天。
大家穿著黑衣,站在雨里。
如果生命的結(jié)局只有一種,那存活的意義究竟是什么?
無數(shù)哲人試圖對此作出解讀,流傳最廣的也許莫過于這樣一句話——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,生命對人來說只有一次。因此,人的一生應(yīng)當這樣度過:當一個人回首往事時,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,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。[注1]
若按此標準,三代目火影可謂是功德圓滿,但即便如此,徒留在世上的我們,依舊會為敬Ai之人的逝去而悲傷、痛惜。
“姐姐,”佐助輕推了我一下,“輪到你了?!?/p>
隊伍中的大家依次為這位老人獻花,我也在他的遺像前放上一朵白菊。
“伊魯卡老師,人為什么可以為別人拼上X命呢?”鳴人問道。
“人會孤獨地Si去、消失,過去和現(xiàn)在的生活以及未來都會一起消失。許多人在任務(wù)或戰(zhàn)爭中去亡,這件事簡單到令人詫異。這些Si去的人也有夢想和目標,不管是誰都會有自己珍惜的事物,雙親、兄弟、朋友、戀人……而這些羈絆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堅定,這件事沒有道理可言,擁有這種羈絆的人一定還會這樣做的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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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Si去的人只能成為歷史上既定的一筆,活著的人,才有資格續(xù)寫歷史。這世上存活的,并不盡是偉人,還有貪戀障眼之物的蜉蝣之輩。環(huán)顧四周,大家都沉醉于三代目火影留下的火之意志當中,那每個人自己的意志呢?
莫非心存自私想法的,只有我一人?
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。
為什么、為什么我會有這么懦弱的想法?
我做不到像大家一樣,無私地燃燒自我,盡情地釋放光和熱。
在我的幼年時期,我的父母教會我的,是成為“人上人”,因為這樣可以讓自己活得更有尊嚴。父母、Ai人、朋友都有可能離你而去,每個人都在獨自承受著自己的人生,那么將「自我」的需求擺在最前難道有什么不對嗎?為什么大家都能泰然地說出“為村子奉獻一切”之類的話?
大家閉上眼雙手合十為逝者祈禱,我的動作卻有些僵y。我不想變成上帝,或者居在永恒中,或者把天地抱在懷里,屬于人的那種光榮對我就夠了。這是我祈求的一切,我自己是凡人,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。[注2]
大抵由于我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一縷游魂,無論周圍的人怎樣奉獻,都無法感染冷漠的我。
我們,不對,是我和他們,始終是隔著透明屏障的。
他們是充滿能量的燃料,而我,不過是燃燒后剩余的灰燼。
葬禮結(jié)束的時候,天空放晴了,感覺卻更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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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我感到自己荒唐的風(fēng)流事也是時候有個了結(jié)。
把見面地點定在咖啡店,木葉的傷員不少,槙人只能趁著午休的時間匆匆赴約。
他的額間沾染著細汗,大概是跑得很急,氣有些喘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,這么急著見我?”
“也不是什么急事,只是最近仔細思考了一下,”我抿了一口黑咖啡,好讓自己冷靜一點,“我們……不合適,所以,分手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