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希啊,你已經六歲了,別的小孩子在這個年紀都入學忍者學校了,你想不想跟他們一起上學???”
待在家里也著實無聊,況且我對這個世界的忍術抱有強烈的好奇心,便同意了爸爸的提議。
去忍者學校上學這件事就這樣波瀾不驚地被敲定下來,宇智波光??床灰姷氖歉改杆较碌娜鬵次爭吵,以及雙方為此做出的妥協(xié)。
這世上的夫妻大多如此,不管背后爭執(zhí)得如何激烈,在孩子面前總希望表現(xiàn)出一副和睦融洽的模樣。
爸爸媽媽瞞著我,止水瞞著我,鼬瞞著我……十一歲之前的宇智波光希,活在被過濾掉Y暗面的世界里,以至于她錯誤地以為這個世界跟她以前的世界沒有什么本質區(qū)別,她不知道以前唾手可得的東西,是這個世界的人夢寐以求的——和平和安定。
更強大的武力勢必帶來更殘酷的流血,每個時代總有自命不凡的野心家,野心家可以說是歷史的偶然,然而他們掀起的風浪卻是歷史的必然。
在歷史的長河之中,你也好,我也好,無論多么偉岸的個人,終將化為渺小的沙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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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(jù)說我們一生會遇見八萬個人,有的跟指間流沙般匆匆逝去,有的卻在腦海中刻下不可磨滅的印記。
五十嵐槙人,金發(fā)碧眼的男孩,我進入忍者學校認識的第一個人。他是我的后桌,在學習上似乎也恪守這一原則,我是永遠的第一名,而他緊隨其后。
不是沒有想過認真聽講,但這些基礎知識對于有兩輩子生活經驗的我而言實在簡單透頂。我歪著腦袋看向窗外,四月是粉sE的季節(jié),漫街的櫻花看得人隱隱心驚,櫻花一簇一簇地開放,又成片成片地凋零,街道上落滿了粉sE的花瓣。人們好像很喜歡櫻花——這種美麗而短暫的花朵,說不清是短暫讓美麗更加可貴,還是美麗增添了短暫的悲哀。
午休時間,肩膀被人戳了戳,轉過身,五十嵐槙人拿著飯盒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。“宇智波同學,我們、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?”
明明上次實戰(zhàn)課還被我打哭的,現(xiàn)在居然有勇氣過來交朋友,抱著逗弄小動物的心思,我微笑著殘忍拒絕:“不要?!?/p>
“誒?”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碧綠的眼珠如寶石一般鑲嵌其中,轉眼間,眼底已泛起水汽,“怎么、怎么這樣?”
受了委屈的模樣,還真是和兔子很像啊。我m0索著書包里媽媽準備的便當,解釋道:“我不喜歡和哭包做朋友?!?/p>
“唔,我會努力的!”
上排牙齒緊咬著下唇,白皙的皮膚連同耳朵一起漲得通紅,眼白的邊緣泛著可Ai的淺紅sE,淺金sE的頭發(fā)看上去手感很好一副任君亂來的樣子,我敷衍地r0ur0u他的腦袋。
“我到學校來不是交朋友的。”而是想領會這個世界的獨特之處。
抱起便當盒,我打算去天臺用餐,見我起身,五十嵐槙人慌忙地喊道:“宇智波、宇智波同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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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暫時不想跟他人共進午餐,一會見,五十嵐同學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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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學回家的下午,我習慣X地和鼬扯些有的沒的。說起來也好笑,鼬明明只大我兩歲,卻要承擔接送我上下學的任務。
“鼬,你需要朋友嗎?”
他疑惑:“止水不就是?”
“需不需要和有沒有是兩回事啦!”
這回他沒有輕易作答,牽著我的手思索了一回兒,才說:“人都不可避免會寂寞郁悶,或失意不得志,或意有所郁結。好的朋友可以幫你重拾信心,他理解你你的理想,尊重你的選擇。”
“止水哥哥,于你而言,就是那樣的存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