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號突然加快速度,手環(huán)的白光開到最大,硬生生在黑暗中撕開一條通道:“卓瑪,動手!”她的聲音比平時低啞,顯然精神消耗已經(jīng)很大,連語速都慢了半拍。
卓瑪和另外兩個天賦者立刻沖上前,指尖的綠光同時注入節(jié)點。黑暗像瘋了一樣反撲,瞬間淹沒了他們的半截身體,卓瑪?shù)膽K叫聲從耳麥里傳來,卻沒人停下動作,綠光反而越來越亮,像黑暗中點燃的三把火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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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有最后一個節(jié)點!”林默盯著屏幕,心臟像被攥緊了,“18號,左邊!暗黑能量在聚集!它在模仿你的氣息,想干擾你的判斷!”
18號猛地轉(zhuǎn)身,手環(huán)的安神波動讓她瞬間清醒——左邊的能量波動確實和自己很像,但頻率里藏著一絲極細(xì)微的紊亂,那是暗黑能量模仿不來的、屬于人造人的獨特韻律。能量槍精準(zhǔn)地轟向左側(cè)的黑暗。
爆炸聲中,一團(tuán)濃郁的黑霧被打散,露出后面那個隱藏的節(jié)點——它已經(jīng)被腐蝕得只剩下最后一層外殼,再晚一秒就會徹底報廢。
她沖過去,一把將還在和黑暗纏斗的天賦者拉到身后,自己戴上另一個備用手環(huán),指尖凝聚起銀白色的氣勁,硬生生將能量注入節(jié)點。暗黑能量瘋狂地沖擊著她的精神防線,眼前開始出現(xiàn)模糊的重影,手腕上的白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,她的臉色也越來越白,不是因為能量耗盡,而是精神過載帶來的生理反應(yīng)。
“18號!”林默的聲音有些發(fā)緊。
“閉嘴,看好了。”18號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,帶著濃重的喘息,精神疲憊讓她連說話都覺得費力,卻依舊帶著那股不服輸?shù)膭?,“最后一個……修好了?!?/p>
當(dāng)最后一個節(jié)點的圖標(biāo)變成綠色時,門扉上的符文突然停止了閃爍,暗紫色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能量。黑暗區(qū)域開始消散,陽光重新照進(jìn)來,照亮了18號搖搖欲墜的身影——她不是因為能量耗盡而站不穩(wěn),是長時間精神高度集中后,突然松弛下來的脫力,手腕上那枚手環(huán)的安神波動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,白光也滅了。
“成功了……”卓瑪癱坐在地上,看著屏幕上全線飄綠的防御網(wǎng),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。
林默立刻啟動傳送裝置,下一秒就出現(xiàn)在18號身邊,接住她倒下來的身體。她的手很涼,呼吸急促卻平穩(wěn)——能量儲備依舊充足,只是精神弦終于繃斷了。她靠在他懷里,閉著眼嘟囔了句什么,聲音輕得像夢囈,林默卻聽清了,是“終于能睡會兒了”。
門扉的光芒徹底熄滅了。
那些扭曲的符文像潮水般退去,暗紫色的拱門漸漸變得透明,最后化為一道淡淡的影子,消失在地球的軌道上。監(jiān)測儀上,來自暗黑魔界的能量波動徹底歸零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
守望草的花瓣在那天下午全部凋謝,結(jié)出了黑色的種子。卓瑪把種子小心翼翼地收進(jìn)小盒子里,說:“它們完成任務(wù)了,累了。”
地球的生態(tài)在慢慢恢復(fù),沙化的土地重新長出青草,河里的魚蝦回來了,空氣里的腥氣被雨水洗得干干凈凈。天賦者們回到了各自的生活,只是手腕上都多了一個和18號同款的手環(huán)——林默用守望草的種子粉末重新打造的,既能預(yù)警暗黑能量,也能在精神疲憊時,釋放讓人安心的波動。
林默和18號坐在修復(fù)好的能量塔頂端,看著夕陽把天空染成金色。18號靠在他肩上,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,呼吸均勻——她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,精神終于緩過來了。
“它們還會回來嗎?”她迷迷糊糊地問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。
“也許會。”林默握住她的手,手環(huán)的安神波動輕輕蕩漾著,“但我們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?!?/p>
他指的不僅是防御網(wǎng),是那些在戰(zhàn)斗中學(xué)會對抗疲憊的天賦者,是守望草教會他們的“張弛之道”,是18號哪怕精神瀕臨極限也絕不放棄的韌性,更是他們之間,那份能讓彼此卸下疲憊、安心依靠的默契。
夕陽落下時,最后一縷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,像給這份剛剛開始的平靜,鍍上了一層溫暖的、名為“希望”的金邊。門扉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重新開啟,但此刻,能量塔上的風(fēng)很輕,身邊人的呼吸很穩(wěn),這就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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