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所有人各有各的反應。
有的認為陳陽不自量力,之前不應該對肖一鳴學長咄咄逼人,當眾讓肖學長下不來臺。
有的認為肖一鳴欺人太甚,仗著錢多,不把學弟放在眼里,太過了。
還有的認為學校的做法不對,不應該輕率的把陳陽請出去,終究人家治好了植物人,醫(yī)術(shù)真的很逆天啊。
……
但是不管怎么樣,此刻的陳陽成了現(xiàn)場話題風暴的中心,尊嚴被狠狠踐踏,人格被狠狠羞辱。
要是換成一般人,估計已經(jīng)奪門而出了,有多遠跑多遠,遠離話題中心,遠離仗勢欺人的校友。
太踏馬侮辱人了!
“陳陽,我們走,這校慶大會我們不參加了。省得在這里受氣!”趙清韻氣不過道,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,幾個健步?jīng)_上主席臺,要帶陳陽一起離開。
話說回來,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啊!
如果不是她對陳陽威逼利誘,許諾好處,陳陽也不會來參加這勞什子校慶大會。如果不來參加校慶大會,他就不會被人羞辱了。
礙于自己始作俑者,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,趙清韻下定決心,今天晚上必須得從其他方面,好好彌補一下小師弟,撫慰一下小師弟脆弱的內(nèi)心,因為小師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。
“走?為什么要走呢?來一趟母校,多不容易。更何況還是母校百年校慶,等下一次,就要兩百歲了。你等得到嗎?”陳陽看著趙清韻師姐,淡淡一笑道。
這個男人的心性無比的強大,即便處在話題風暴中心,即便被人以鈔能力碾壓,也始終能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,還能笑的出來。
“怎么的?這是要耍無賴,賴著不走了嗎?干脆叫保安得了,把他轟出去。這種人,自以為是,沒有一點自知之明。你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,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敬畏?!睆埡瞥嚼淅涞牡?,竟然提議要保安來出面。
此刻的陳陽在他眼里,整個就一跳梁小丑??赡苷悄樒G盡了,破罐子破摔,才賴著不走的。
雖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雖然贏得沒有多么的光彩,但是這一場較量終究是他張浩辰贏了。
“張浩辰啊張浩辰,你自己廢柴沒用,被我搞到灰頭灰臉,以為借助一個富二代學長的力量,就能扳倒我了嗎?就能壓我一頭了嗎?簡直天真!簡直可笑!讀書的時候我當著你的面說過,十年河東,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窮,當時你不信,還嘲笑我。那我現(xiàn)在就證明給你看,什么叫莫欺少年窮!”
說到這,陳陽又把目光看向了肖一鳴,開口說道:“肖學長,區(qū)區(qū)十個億捐款,很多嗎?區(qū)區(qū)十億捐款,就是你在我面前炫耀的資本嗎?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?你不覺得你很悲哀嗎?”
聲音不大,通過麥克風,卻在瞬間傳遍了全場。
頓時間,全場一片嘩然!
一道道目光對他望來,全都透著不可思議。
甚至有人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塞驢毛,聽錯了。
十個億,難道不多嗎?
能拿出十個億的存在,絕對的鳳毛麟角,在許多城市足以位列富豪榜上了,屬于最有錢最有錢的那一小撮人。
但在陳陽口中卻好似稀松平常。
難不成他能拿出十個億?
這小子肯定是瘋了啊,被眾人擠兌到腦神經(jīng)錯亂,才說出這種大話來。當然也不排除他本人就是一個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主,信口雌黃,張口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