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白皙如玉的手掌再次探出,抓在悍馬車的一扇車門之上,嘭地一聲,將整扇車門給拉扯了下來,緊跟著猛地用力一甩,重達(dá)數(shù)十斤的鐵門仿佛扔出去的鐵餅,轟然擊破空去,高速旋轉(zhuǎn)著,對著黑暗中激射而去。
噗嗤!
“啊啊!”
下一秒,黑暗中傳來一陣?yán)魅肴饴曧?,還有一個男子的慘叫聲。
鮮血四射,染得大地一片通紅,金絲眼鏡男的兩條腿被旋轉(zhuǎn)的車門切斷了,從膝蓋位置,仿佛經(jīng)受了古代的刖刑,躺在地上,發(fā)出痛苦的慘嚎。
換成一般人,這傷勢非得當(dāng)場昏死過去不可,但是金絲眼鏡男是半步內(nèi)力,竟然憑借強(qiáng)大的毅力,咬緊牙關(guān),還在強(qiáng)撐著。
甚至還試圖給自己止血。
嘭嘭嘭!
一陣腳步聲傳來,并不沉重,聽在他的耳中卻是振聾發(fā)聵,像是有一只魔鬼正從地獄中走出,要來收割他的生命。
心念電轉(zhuǎn),他在想著如何才能活命。
“你你你,你不能殺我,實(shí)話告訴你,我除了是狼門的人外,還是吳家的門徒,吳山河是我的師父。我這一身武藝,便是吳山河傳授的。想必你應(yīng)該知道吳山河是誰吧?他也是一位武道宗師,而且證道宗師足足五年。而你即便是宗師,應(yīng)該也是近兩年才證道的吧?”金絲眼鏡男看著陳陽,威脅的道,惶恐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(jiān)定。
這是他突然想出來的一個求生之法,拉大旗作虎皮,嚇唬嚇唬這個臭小子。
他當(dāng)然不會告訴陳陽,他被吳家剔除了,已經(jīng)不是吳家的門徒了。
“吳山河是嗎?如果我說他是我奴仆,你會不會很意外?會不會很絕望?”陳陽冷冷的道。
“啊,什么?吳山河是你的奴仆?這怎么可能?同為武道宗師,你有什么資格收他做奴仆?你肯定是騙我的,打死我都不會相信。”金絲眼鏡男有些激動的道,感覺這太扯淡了。
如果說吳山河和他拜把子,還會有一點(diǎn)可信度,畢竟都是武道宗師,惺惺相惜,說吳山河是他奴仆,就有侮辱人的嫌疑了。
要知道,宗師如神龍,每一個都是高不可攀,傲氣十足,給別人當(dāng)奴仆,還不如殺了他們呢。
“你信不信對我來說都不重要,因?yàn)槟闼蓝恕!?/p>
語落,陳陽一腳把金絲眼鏡男踢得橫飛出去,重重的撞擊到一棵大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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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,咔嚓!
好幾根肋骨直接斷裂,胸膛凹陷下去一塊。
“??!”
舊傷添新傷,渾身血肉模糊,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,噗噗噗,口中鮮血狂噴,金絲眼鏡男發(fā)出痛苦的慘嚎,如同殺豬一般。
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那個魔鬼般的身影再次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面前,更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之上。
一旦用力碾壓,一腳之下,他必成亡魂。
“你說你,我剛才明明給過你機(jī)會,為什么就不肯把握呢?非要自尋死路?!?/p>
陳陽的聲音冷如萬載寒冰。
金絲眼鏡男如臨深淵,如墜冰窟,毛骨悚然,從來沒這么恐懼過,從來沒這么有求生欲,心念電轉(zhuǎn),很快又有了主意,趕緊又說道:“即便吳山河是你的奴仆,你也不能殺我。不是嚇唬你,我狼門和東瀛的一些黑暗和古武勢力關(guān)系匪淺。我狼門之所以能屹立不倒,便是因?yàn)橛羞@些國外黑暗勢力的支持。比如說東瀛的一代刀圣雨宮川,因?yàn)榍皫兹找粋€弟子死在我楚州,這兩天人可能親自來楚州一趟,給他的弟子報(bào)仇雪恨。你要是殺了我,以我在狼門的地位,狼天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,從而借助雨宮川這把刀殺了你都未嘗沒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