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思之又一口氣喝完。
蕭韻舟看她喝那么爽快,也跟她碰一杯:“你這職業(yè)道德可以?!?/p>
沈思之拿杯子的手頓了頓,用力的眨一下眼睛,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。
看來即便再名貴的酒,也很苦。
沈思之還是忍不住開口,想維護這幾年努力拼搏來的體面。
“我是酒店會議銷售經(jīng)理?!?/p>
段少南裝得很理解她的樣子:“現(xiàn)在這職業(yè)挺好,吃青春飯的活也不能干一輩子,再說咱都是名校,干那些活丟面。”
蕭韻舟倒一杯酒跟她碰一下:“喝酒喝酒,不說那些。”
或許女人在他們眼里,就是一個玩物,從未把女人當(dāng)成一個平等的人看待。
所以不管她說什么,怎么解釋,他們都不聽,或者說他們無所謂。
她的尊嚴,臉面,名聲,跟他們都無關(guān)。
他們唯一在乎的是她有沒有把他們哄高興。
沈思之主動倒上酒,忍著不適喝下去。
她本來酒量就不好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快到了吐的邊沿,忍著反胃抬眸看司夜梟:“可以了嗎?”
司夜梟棱角更加硬朗,吐出的聲音寒氣十足:“我看你不是喝得挺開心的嗎?!?/p>
沈思之知道,他是還沒滿意。
她意識支撐不了多久,只能直接拿起酒瓶,仰著脖子對瓶喝。
她閉上眼睛不看這紙醉金迷的世界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,喉嚨里的苦澀伴著洋酒的辛辣一起咽進肚子里。
司夜梟鄙視的看著沈思之對瓶吹的樣子,嘴角發(fā)出一聲輕嗤:“下賤?!?/p>
余光卻看到她眼角的淚水,在昏暗的燈光下折射著五彩斑斕的顏色。
司夜梟煩躁的松一松領(lǐng)帶,一腳踢開面前的茶幾:“不玩了,沒意思?!?/p>
沈思之手里的酒杯還剩半瓶,她連忙抓住司夜梟的衣擺:“司總,不知您滿意了嗎?”
“如果滿意了,能不能放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