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,他不再等對方進(jìn)攻。
左腳踏出,竟是退步起勢;木劍橫拉,軌跡如蛇般扭曲。他將“青溪三疊”的第三疊反向拆解,真氣逆行,經(jīng)脈脹痛,可系統(tǒng)立刻補(bǔ)全路徑,一股暖流涌入手臂。
他揮劍。
依舊是那道詭異的弧線,依舊是自下而上的反撩。
但這一次,劍未至,風(fēng)先動。
一道銳利的氣旋貼著地面卷起塵土,直撲李巖下盤。對方本能抬劍格擋,卻不料這一劍根本不是攻他,而是逼他變招。就在他重心上提的剎那,陳無涯身形一矮,木劍順勢橫掃,精準(zhǔn)擊中其小腿外側(cè)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,李巖單膝跪地。
全場嘩然。
“他贏了?”
“用那種鬼畫符一樣的劍法?”
“可……可確實(shí)把他打倒了……”
陳無涯收回木劍,呼吸粗重,額上青筋跳動。他知道這只是僥幸,對方輕敵,自己搏命,勝負(fù)一線??赡且粍Φ母杏X還在手上——那種“劍隨心意走”的觸感,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白芷站在高臺上,久久未動。
她看著陳無涯拄劍而立的身影,粗布短打已被汗水浸透,左臂布條滲出血跡,可他的腰桿挺得筆直。那不是勝利者的姿態(tài),而是一個(gè)不肯倒下的人,在泥濘中撐起的最后一口氣。
她忽然想起昨夜翻閱門派古籍時(shí)看到的一句話:“劍者,心之刃也。形可破,氣可斷,唯意不滅。”
當(dāng)時(shí)她以為那是虛言。
現(xiàn)在,她不確定了。
她悄悄松開劍穗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就在這時(shí),場中傳來一聲粗啞的喊聲。
“喂!你這野路子也敢稱贏?”
一名身材壯碩的外門弟子大步走進(jìn)場中,手持鐵尺,滿臉不屑。他是張虎,外門中少有的體修出身,一向看不慣那些“投機(jī)取巧”的人。
他盯著陳無涯,冷笑:“剛才那一劍,算什么?藏頭露尾,鬼鬼祟祟!有種跟我打一場,堂堂正正分個(gè)高低!”
陳無涯抬頭,目光平靜。
他沒說話,只是緩緩抬起木劍,劍尖指向?qū)Ψ健?/p>
張虎怒極反笑:“好!那就讓我教教你,什么叫真正的劍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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