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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掌門現(xiàn)身，制止戰(zhàn)斗（第2頁）

執(zhí)事弟子上前一步，欲將陳無涯押下。凌虛子抬手制止。

“隨我來?！彼f完，轉(zhuǎn)身朝山門深處走去。

陳無涯站著沒動(dòng)，目光掃過插在石縫間的斷木劍。風(fēng)拂過，那截殘劍輕輕搖晃，劍身映著日光，一閃。

他嘴角微動(dòng)，隨即斂去。

踉蹌兩步，他跟了上去。

每走一步，右腿就像被刀剜一下，左肩的傷也在不斷滲血，濕透了半邊衣衫。但他始終沒有伸手去扶墻，也沒有放緩腳步。他知道，這一路不能停。

身后議論聲漸遠(yuǎn)，前方是層層石階，通往內(nèi)門禁地。兩側(cè)古松森然，枝葉交錯(cuò)，遮住了大半天空。陽光碎成斑點(diǎn)灑在石階上，忽明忽暗。

走到第三重門時(shí)，凌虛子忽然停下。

“你剛才那一招，不是模仿，也不是抄襲。”他背對著陳無涯，聲音低了幾分，“是你自己創(chuàng)的？”

“不是創(chuàng)?！标悷o涯喘了口氣，“是錯(cuò)出來的?！?/p>

“錯(cuò)？”

“弟子看不懂劍譜，就把招式拆開，從反方向練。別人說不對，我就想，萬一對呢？結(jié)果……有時(shí)候真成了?！?/p>

凌虛子沉默片刻，忽而輕嘆：“正道難行者，或可另辟蹊徑。但這條路，極險(xiǎn)?！?/p>

“我知道?！标悷o涯抬頭，“可我不怕險(xiǎn)。我怕的是連試都不敢試。”

凌虛子回頭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復(fù)雜。那目光里有審視，有疑惑，也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震動(dòng)。

“你可知為何我要中止這場約戰(zhàn)？”

陳無涯搖頭。

“因?yàn)槟銊偛拍且粍Γm未成形，卻已有‘裁決’之意?！绷杼撟泳従彽溃皠σ獬跎?，本應(yīng)溫養(yǎng)三年，方可控馭。你卻在生死關(guān)頭強(qiáng)行催發(fā)，傷及經(jīng)絡(luò)不說，更可能留下心障。若再遲一步，你不是廢掉對手，就是毀了自己?！?/p>

陳無涯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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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對方說得對。那一瞬的爆發(fā)，幾乎抽空了所有力氣，若非意志撐住，早就倒下了。

“那你現(xiàn)在打算怎么處置我？”他問。

凌虛子沒答，只繼續(xù)前行。

石階盡頭是一扇鐵門，厚重黝黑，門環(huán)為銅鑄龍首，口中銜著一枚銹跡斑斑的鎖扣。凌虛子取出鑰匙，插入鎖孔。

“咔噠”一聲，門開了。

里面是一間密室，四壁皆石，中央擺著一張石案，案上放著一面銅鏡、一卷竹簡、一只空碗。

“進(jìn)去?！绷杼撟诱f。

陳無涯站在門口，沒動(dò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