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它浮現(xiàn)三個字:**小心韓**。
而現(xiàn)在,張元昌在牢里喊出同樣指向的名字。
他抬頭望向城門方向,仿佛能穿透黑夜,看到更遠處的局勢正在悄然轉(zhuǎn)動。
“走?!彼f,“先去地牢?!?/p>
兩人轉(zhuǎn)身朝北角樓走去,腳步踏過碎石與焦土。
牢房鐵門打開時,張元昌正跪坐在草席上,雙手抓著柵欄,眼睛通紅。
“你來了?!彼鴼?,“我知道你們不信我,但現(xiàn)在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——韓天霸早就投了異族,三年前雁門關(guān)失守,就是他偷偷放走了北漠信使!”
陳無涯盯著他,沒有立刻回應(yīng)。
白芷站在門口,手按劍柄,目光冷峻。
“你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說?”陳無涯終于開口。
“因為……”張元昌聲音發(fā)抖,“因為我剛才看見了——你們派人去西市倉盯梢的那個灰袍人,左耳缺了一角。那是綠林盟內(nèi)部驗明身份的標記!他是韓天霸的親信!”
陳無涯瞳孔微縮。
他記得那個灰袍人。白芷描述過他的身形,卻沒提耳朵的細節(jié)。
而現(xiàn)在,這個細節(jié)像一把刀,猛地插進此前所有線索的縫隙之中。
韓天霸,綠林盟主,曾奉遺命尋他,也曾為他在戰(zhàn)后論功行賞時力爭利益。他豪爽、直率,總是一口一個“兄弟”地叫著,從未露出絲毫破綻。
可如果這一切都是偽裝呢?
如果從一開始,他就不是來幫他的,而是來監(jiān)視他的?
陳無涯緩緩抬起手,摸向懷中密信。
信紙安靜地躺著,不再發(fā)熱,也不再顯字。
但它曾經(jīng)提醒過他。
就在敵軍撤退、勝利在握的那一刻。
他盯著張元昌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問:
“你還知道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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