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想逼他們動手?”
“不?!彼麚u頭,“我是要讓他們知道,我們已經(jīng)結盟了。而且,不怕他們反撲?!?/p>
白芷看著他,眉頭微蹙:“萬一他們直接殺了那些大臣呢?”
“那就說明。”他目光沉定,“他們慌了。”
此時,丞相府書房內燭火未熄。嚴嵩坐在案前,手中捏著一封密報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土地廟?”他低聲問跪在地上的幕僚,“幾個人?都說了什么?”
“回大人,至少四個,身份尚在排查。他們提到了狼首圖騰、熔鑄接痕,還有……血書?!?/p>
嚴嵩緩緩閉眼,片刻后睜開:“傳令下去,府門加崗,所有人不得私自外出。另外,盯緊那幾位大人宅邸,尤其是工部和御史臺的。”
幕僚應聲欲退,又被叫住。
“等等?!眹泪哉酒鹕?,走到銅鏡前凝視自己,“通知北漠那邊,讓他們準備好‘夜行組’。如果這些人真敢聯(lián)手,那就讓他們一起消失。”
他伸手撫過鏡面,指尖劃過自己的眉心。
“陳無涯……你以為拉幾個人就能動我?”
話音落下,窗外一陣風過,吹滅了案上燭火。黑暗中,他的silhouette靜立不動,像一尊冷鐵鑄成的雕像。
而在城南某條陋巷深處,陳無涯正將一枚銅扣嵌進墻縫。白芷站在他身旁,手里握著一張新繪的路線圖。
“這是接下來三天的聯(lián)絡順序。”她遞過去,“每晚換地點,每處只待一刻鐘?!?/p>
他接過圖,看了看,忽然問:“你說,他們會不會也在等我們先出手?”
她沒回答。
遠處更鼓敲過四響,天邊透出一抹青灰。他把圖折好收進懷里,握了握腰間的匕首。
刀柄上的狼首圖騰,在晨光中泛著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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