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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4章 暗中聯(lián)絡遭阻撓，神秘勢力現(xiàn)端倪（第2頁）

果然，兩名蒙面人從兩側(cè)貨堆后閃出，手中短匕呈彎月狀，刃口泛青。一人直刺心口，另一人則斜撩腹肋，動作干凈利落，專攻關(guān)節(jié)縫隙。

他佯裝踉蹌，任由第一匕擦過肩頭。劇痛傳來，但他咬牙不動聲色。就在對方收手換勢的剎那，他屈膝猛踢，錯勁順著大腿經(jīng)絡逆行爆發(fā)，正中那人手腕。

咔的一聲，腕骨應聲斷裂。

匕首落地，他順勢一腳踩住，俯身拾起。刀柄入手沉重，底部刻著一個極小的圖騰：半狼首銜月，線條粗糲卻透著古老蠻意。

他認得這個標記。

三年前邊關(guān)繳獲的一批異族軍弩上，就有同樣的蝕紋。當時趙天鷹說，這是北漠一支秘密死士部族的徽記，專司潛伏與刺殺，從未涉足中原。

“你看到了？”白芷低聲問。

他把匕首遞過去：“他們不只是受雇于嚴嵩。這種人不會為金銀賣命?！?/p>

“你是說……異族已經(jīng)派人潛入京師？”

“不止是潛入?！彼⒅敲秷D騰，“他們是成建制地活動，有指揮，有戰(zhàn)術(shù)，甚至知道我們的計劃節(jié)點?！?/p>

白芷臉色微變：“難道消息是從內(nèi)部泄露的？”

“未必是主動泄密。”陳無涯緩緩道，“可能是有人無意間暴露了行蹤。比如昨日你去李府赴約，雖未露面，但你的鹿皮靴曾在巷口留下印痕——若對方懂追蹤術(shù)，便能順藤摸瓜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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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沉默片刻：“那接下來怎么辦？直接放棄聯(lián)絡？”

“不?！彼麚u頭，“越是這時候，越要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按原路推進。我們可以放出假線索，引他們現(xiàn)身更多人手?！?/p>

“你打算用誰當餌？”

“我?！彼f完，抬手抹去臉上血跡，“真正的聯(lián)絡可以暫緩，但動作不能停。只要他們還在動，就會漏出更多破綻?！?/p>

兩人繼續(xù)前行，避開通衢大道，沿排水渠邊緣穿行至城郊。遠處流民營炊煙裊裊，磨坊孤零零立在河灣旁，木門半塌，風一吹便吱呀作響。

他們推門而入，屋內(nèi)積塵厚寸，角落堆著幾袋陳年麥麩。陳無涯從懷里取出銅扣與匕首并排放在石碾上，借著窗縫透進的微光比對。

金屬色澤相近，質(zhì)地沉實，皆帶有北地特有的灰斑礦紋。更關(guān)鍵的是，兩者內(nèi)側(cè)都有一道細微的熔鑄接痕，說明出自同一熔爐批次。

“這不是普通私鑄?！彼讣鈸徇^接痕，“是軍器監(jiān)的工藝標準。只有大規(guī)模兵械生產(chǎn)才會如此統(tǒng)一。”

白芷蹲在一旁，忽然道：“你還記得昨夜屋頂那人留下的紫色官帶嗎？”

“記得?！?/p>

“剛才那個賣麻線的老婦，袖口織邊雖是工部樣式，但她右手無名指上有繭——那是長期握筆記錄的位置。真正的文書官不會親自擺攤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