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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錯解劍式，意外引關(guān)注（第2頁）

太亂了，亂得不像人能做出來的動作。可偏偏每一式收尾時，木劍的落點、身體的重心轉(zhuǎn)移、甚至呼吸的節(jié)奏，都隱隱契合某種她曾在古籍中見過的殘篇韻律——那種失傳已久的“逆流勢”。

她指尖輕輕搭在細劍柄上，忽然想起《流風(fēng)劍譜》里一句批注：“正者為引，反者為樞。逆流回瀾，不在形，而在斷續(xù)之間。”

眼前這人……是不是把所有“正”的定義都當成了“反”來用？

他起身，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，木劍收回身側(cè)。

沒人鼓掌，也沒人再模仿。笑聲漸歇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審視。這些人已經(jīng)認定他是廢物，不會再浪費精力去笑一個注定被淘汰的人。

可白芷沒有移開眼。

她注意到，當他收劍站定的那一刻，左手小指微微彈了一下——那是真氣歸元時經(jīng)絡(luò)閉合的自然反應(yīng)。內(nèi)息雖弱，卻走的是非常道。更奇怪的是，他胸口衣襟下，似乎有道痕跡在微微發(fā)燙，顏色比剛才更深了些。

而那痕跡的走向，竟與他方才劍尖劃出的軌跡，有幾分相似。

她чуть傾身，目光落在他腳邊的地磚上。

那道舊裂痕還在，蜿蜒如蛇。而就在陳無涯最后一式橫切時，木劍擦出的火星，恰好落在裂痕轉(zhuǎn)折處，濺起點點紅光，仿佛點燃了某種沉睡的記號。

她瞳孔微縮。

這裂痕……她見過。三年前清理劍閣舊檔時，在一幅殘圖上看到過幾乎一模一樣的紋路，標注為“錯脈引”，旁邊只有四個小字：“非正非邪”。

當時她不懂，現(xiàn)在也不全懂。但她忽然意識到——這個人不是不會，也不是胡來。

他是真的**看**到了什么。

場上其他人還在議論紛紛，有的搖頭，有的冷笑，沒人注意到高臺邊緣那個內(nèi)門弟子的眼神變了。

陳無涯活動了下手腕，木劍輕轉(zhuǎn)一圈，回到起始位。

考官清了清嗓子：“下一位?！?/p>

他沒動。

“你還待著做什么？”考官皺眉，“已經(jīng)演示完畢，退到場邊等候。”

“再來一遍?！彼f。

全場一靜。

考官愣住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“我覺得剛才沒使順?！彼皖^看了看自己的手，“勁沒走透，劍也僵。我想再試一次?！?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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哄笑聲再度涌起，比之前更響。